後來看台灣部落格上的評論,我發現了許多許多「終於」,如:終於看到了跟好萊塢片一樣好看的台灣電影;終於有了台灣導演比國際電影節審判團還重視本地觀眾;終於出現了一部電影真正反映台灣現實等等。那麼多台灣人衷心支持《海》片讓我深受感動(而又流淚)。當史碧娃克提問「Can the Subaltern Speak?」時,她的答案是否定的,因為不能說話就是被壓迫族群的特徵。現在,台灣人有了屬於自己的導演,終於能夠說話了,而且說得那麼動人。
村上日後在散文〈 Good House-keeping〉裡回顧道:當時真的很窮,家裡沒有電話、冰箱、洗衣機。有大約半年時間,太太一個人上班賺錢去,他則留在家裡做了各種家務。村上當起家庭主夫「比約翰.藍儂都還早幾年」。發起悶來就到車站旁邊的國分寺書店買舊書。「在那段時間裡,實在沒事幹,我把講談社少年少女世界名作全集全看完,至於谷崎潤一郎的《細雪》,從頭到尾竟看過了三次。」
一九七四年春天,在國分寺火車站南面的大樓地下,爵士樂酒吧 Peter Cat開張了。字號取自村上曾在吉祥寺養的一隻貓。《挪威的森林》的主人翁渡邊也養貓,牠有挺奇怪的名字:海鷗。現實中的貓,名字還算正常:Peter 。村上剛結婚時,把牠也帶去了棉店。可是,在郊區吉祥寺的森林裡捕捉野鳥、鼴鼠長大的老Peter ,搬到市區後把附近商店擺的食品當作獵物,替主人丟盡面子,最後被村上一個朋友收養去了。不過,村上對老Peter的感情是持續的。不僅新開的酒吧字號裡有了牠的名字,連火柴盒上都印有牠的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