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不冷靜了，坐在河邊，我撥弄招地上的草葉。想想剛才從窗口沖出來的“壯舉”，我搖搖頭；只怕醫院的人都看見了吧……
回去一定會被加梅利雅念死，被姐姐罵死……就算傑洛士他們是神族魔族，我這樣落跑也太沒面子了。
但是，最奇怪的是……我居然會毫不猶豫地就相信了他們是神族受伤的事……畢竟，神魔已經是古老的傳説了。
“莉娜小姐要發呆到什麽時候呢？”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熟得不能再熟的聲音。
“傑洛士，你這個渾蛋！”不用想，就知道是他。我下意識地用肘子夾著他的脖子道：“究竟是怎麽囘事？”
“痛、痛、痛……”被我夾住的傢伙連勝呼道。
“痛？你不是魔族嗎？”雖是如此說，我還是放鬆了力道。
“呵呵，莉娜小姐果真是沒有變呢！”他笑著用一種奇怪的身法離開我的掌控，那竟是……傳説中魔族的空間跳！
“你真的是魔族？”我沖口而出。
回答我的，只有他那一貫可惡的笑容；但是，和平常卻又不一樣。現在的傑洛士，比以前在醫院所見到的，更不真實……以前的他，就給人极弱的存在感，但那可以以病弱作爲解釋；但現在的他……能發在短短時間内準確無誤找到我的人，不可能是一個虛弱到不行的病患。
換句話說，因爲某種原因，我被耍了整整三個月！他根本就是什麽病人！三個月來的容忍，甚至歉疚……居然就……
“爲什麽……接近我？”
“這是我的任務！”他笑著答道。
“神、魔……又和我有什麽關係？”
“秘密……”他的話音再次被我給掐住。我永遠無法忍受他的秘密……永遠，究竟有多遠？這熟稔的感覺，沒有因爲他是魔族而消退；反而，更加強烈。
“既然如此，你已不再是我的任務。”深呼吸，我無視他蔭翳的紫眸道，“不管你們有什麽目的，我不想再在塞倫醫院見到你們……”要把這群人和加梅利雅他們隔離，這是我僅有的想法。這次，我不想再扯上他們……這次，難不成還有上次。我的直覺告訴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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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剛到家門口，就看見姐姐似笑非笑地瞅得我發毛，“你今天離開醫院的方式很威風呢！”
“啊？姐姐……我……”慘了，我似乎看見烏雲向我飃來。
“算了吧，露娜。不要嚇唬她了。”救世主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菲、菲利雅！”我開始張口結舌，“你……”
“她是龍族的巫女。”姐姐的口氣像在說今天的天氣。
“什麽？”我驚訝得無法自已。今天是什麽日子，爲什麽我縂聽見一些恐怖的事實：姐姐居然早就認識神、魔。
“莉娜小姐，今天的事，真得很對不起。”菲利雅誠心向我道歉道。
“對不起？”我痛恨這三個字，“能告訴我……究竟是什麽原因？我也是……你的任務嗎？”
……
沉默和“秘密”，我比較能接受哪一個？我自嘲地想。

“姐姐？”我能從她哪裏知道答案嗎？
“我早就告訴過你——答案，要自己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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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會用龍破斬了也！”
“嗯，真得很不錯。莉娜學東西很快呢。知道嗎？龍破斬可是最很高等的黑魔法喲！”
“黑魔法？”
“嗯，從赤眼魔王身上借來的魔法。”
“魔王？真的有魔王嗎？姐姐。”
“有魔法不是嗎？爲什麽沒有魔王呢？你使用魔法的時候，就在呼應魔王的存在呀！”
“魔王……魔族的王嗎？”
“不完全是，赤眼魔王只是我們所在的世界的魔族之王；就像圣菲德是我們所在世界的神族之王一樣……”
“那還有其它的世界嘍？那所有的世界的王是什麽人呢？”
“所有世界的王啊……那就要莉娜慢慢地去找尋了，她的名字，不是可以讓人簡單地告訴的。”
“我能找到嗎？姐姐？”
“我不知道，莉娜的話，應該能吧！”
“真的？太好了！我很想見見這位王呢！”
“爲什麽呢？”
“如果魔王的存在是真實的，我想問她，爲什麽她的手下要不停的鬥爭呢？我還想問她，偏愛黑魔法的莉娜……是不是壞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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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要自己慢慢地找尋……

一個月前，我向醫院遞交了辭呈，姐姐說我會開始不一樣的生活。
加梅利雅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送我离開塞倫醫院，害得平時喜怒不形于色的杰路差點沒用眼睛殺死我。
那個小丫頭的眼淚，的确讓人感到不舍呢！但最舍不得的，還是加梅利雅被我“調教”出來的做點心的手藝。
感到腹中饞虫的叫囂，我不由開始了本星期第101次哀歎。

的确是不一樣的生活啊！姐姐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掀開被窩抓人，以比以前搞十倍的強度操練著我的魔法技巧。
瓦爾加布每天會在菲利雅的“督促”下過來陪我練習魔法，

當然，每天會來我跟前晃蕩几下的還有一個人、或者說魔族比較恰當；不過他總是以一种讓人很不愉快的方式登場，比如說……現在！
“杰洛士！你有鬼鬼祟祟的跑來干什么？”還不待我開口，菲利亞的狼牙棒就招呼下去。
“哎呀呀！菲利亞小姐，你這樣也太失禮了吧？龍族的禮節就僅限于此嗎？”感覺他一向懂得撩撥菲利雅的火气。
“對你這种垃圾不必講禮節……”
吵鬧間，又開始了每天都要上演的鬧劇。

“好了，你這次又來干什么？”無聊地抓起自己的頭發把玩，看都不看杰洛士一眼的說。
“莉娜醫生真是無情啊！”那家伙的聲音听起來居然還有些委屈？
“哈！你什么時候是我的病人來著？”想到這一點就嘔——一開始，我就該避這個家伙遠遠的，不管是因為什么！
“說的也是啊……”毫無悔意的回答，居然還帶著笑意？
實在忍不住，惡狠狠的向他瞪去：“杰洛士！不要惹我！”
似是感到了我的視線，雙眼眯成一道縫的神官睜開了眼睛，露出暗紫色的眼眸。

我開始后悔了——實在不應該，看那雙眼眸。
太深、太黯、有著太多太多的內容、亦或者……只是虛無。
該死，那片血紅竟然沖到我的腦子里——在我，不做夢的時候。
皺眉，強行把那种恐懼壓回去。直覺告訴我：那個夢，是目前的我無力、也無心去面對的……
“還是不愿意想起來嗎……”紫色的影子慢慢隱去，彌于無形；但為何……覺得那幽深的紫哞中竟有一絲……歎息。


“莉娜小姐、莉娜小姐！”菲利雅喚回兀自出神的我，“你沒事吧？”
“沒有……”低聲應道，不想有人擔心，已經成了一种習慣。
“真的沒有嗎？”一直在一旁不言語的瓦爾加布開口道，“看你的樣子，好像想起什么了吧？”
“想起……”呵、我怎么忘了，除了杰洛士，另一個一直催我要“想起”的人就是他。
“瓦爾……”菲利雅出言制止，“不要逼莉娜小姐！”
“我逼得了她早就逼了！”瓦爾的聲音透出煩躁，“還要等到什么時候？這一世她還是准備抱著那個秘密到死嗎？就算
我等得，龍族的人也等不得了！更不用說魔族的那幫家伙！”

听口气，他堅信杰洛士能讓我想起什么呢……雖然事實如此，擺擺頭，极力甩掉涌上腦海中的血紅——越來越頻繁了—
—這也算是他們默許杰洛士每天來來去去的成果吧！
掩在我記憶里的，究竟是什么秘密呢？竟能讓魔族和龍族期待至此？

“還是被夾在神魔之間啊！”一個我熟悉的聲音在耳邊悄悄歎道，卻不記得在哪里听過。
“誰？！”我不由得脫口而出；環視四周：除了瓦爾和菲利雅，再沒有第四個人。
“莉娜小姐？怎么了？”菲利雅很明顯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
“沒什么，錯覺而已……”突然覺得很煩，“我今天不想再練魔法了，菲利雅，姐姐那邊，幫我遮掩一下！”語罷不忘眨眨眼，盡量擺出無辜的樣子來掩飾自己的心虛：也不知哪儿借來的膽子，居然敢違背姐姐的命令……
“可是莉娜小姐……”菲利亞還想說什么，卻被瓦爾給攔住——從那“尚滿意”的表情上不難得出：他已經知道些什么了。


迎著風，獨自坐在山坡上。
姐姐已經請人在周圍部下了所謂的結界——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有了獨處的空間——照菲利雅他們的說法看來：找我的人，還真不少。突然……
“出來！”与不耐煩的話語一道扔出去的，是一個龍破斬——這些日子的特訓可不是白費的。看到紅色的爆炸慢慢擴散開來，心頭涌起一股熟悉的快感。不過……能進入這個結界的東西，不會被龍破斬輕易解決吧！
“莉娜·因巴斯就這么一丁點能耐嗎？”魔法散去，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女性模樣的魔族，“還虧得赤眼魔王在你体內……啊！”伴隨著一聲慘叫，那個魔族的身上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希拉，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一個影子伴著冷冷的語調出現。
“看到獸王的結界就該想到你在這儿了！杰洛士！”言語間的恐懼使得她的話一听就像是在為逃跑拖延時間，果然……
“杰洛士，你錯就錯再沒有將我一擊滅口，我很快就會隨霸王大人來答謝你的！哈哈哈……”

霸王……資料上面記載的五王之一？
“你的進步還不夠啊！”頭一次，听到了結結實實的擔憂。
“那又怎么樣！”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但……就是忍不住。
“那樣的話，我會很困扰的……”杰洛士在笑，居然還是很溫柔的那一种！呆了的我任由他一寸寸的接近……直到，他捧起我的臉。
“莉娜……這一次，要活下來！”伴隨著輕柔的呢喃的，竟是額前冰涼的触感。睜開下意識閉上的眼睛，只看到……空空如也的山景。

“……這一次，要活下來……”
輕柔的聲音回蕩在耳邊，引發著陣陣的心悸……杰洛士！你到底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壓著有些發疼得胸口，我知道：一切，就要開始了……
關于那個……血色的夢。
“你在迷惘了。”一個虛無的聲音在我四周回蕩。那聲音平平淡淡的，卻讓我感到莫名的親切和畏懼。是在對我說話嗎？能發出那種聲音的，究竟是什麽人？
“我沒有！”這是一個略帶激動的回應，衝動的聲音似曾相識——對了，就是那個嘆息“還是被夾在神魔之間啊！”的聲音。
“你還是這麽不誠實啊！我的孩子……莉娜……”那個虛無的聲音漸漸淡去，透著無奈和縱容。
“我……沒有……”熟悉的聲音呢喃著，漸漸離散。

“你別走！”我大叫，我知道我能夠留住那個聲音的主人——這是我解開那個血夢的關鍵。
“你……聽到剛才的對話了？”那個聲音顯得有些猶豫。
“聽到了。你是誰，剛才的聲音又是誰？”我的問題等不及似的一個接一個。
“那個聲音是一切；而我就是你——莉娜•因巴斯。”
“我不懂……你能說得更清楚些嗎？”
“有些事是不能說清楚的，也是説不清楚的……”
“不試怎麽知道不清楚、你倒是說說啊！”
“……”
“喂！你聼得到我嗎？怎麽不回答？”
“……”
“喂！你還在嗎？你還……”我伸出手，在黑暗中試探，想抓住那聲音的主人。一種莫名的恐懼攫住我的心。

要來了，又要來了……我知道那個血色的夢又要來了！

“莉娜、莉娜！”這是……傑洛士的聲音！猛地睜開眼，一只雪白的手伸過來，撫上了我的額頭。
“又做夢了。”傑洛士的聲音裏除了肯定，還有一絲憐惜。
“傑洛士、你知道些什麽？”一把拍開那雙充滿涼意的手，我坐起身來，企圖讓自己的問話顯得更有氣勢。
傑洛士無奈地搖搖頭：“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
“你以爲我會相信！”不想驚動隔壁閒的姐姐，我壓低聲音怒吼。
“莉娜小姐當然不會相信！”他笑眯眯地答。
“你……”惱怒的抓抓頭髮，我思索著下一步逼供的對策；卻在接觸到傑洛士的驚異眼神后止住，“你看什麽呢？”
“印記……”説話閒，他的手已經觸到了我的額頭，“你終于決定想起了嗎？”
“我……想起……”莫名其妙的復述著他的話，我下意識的把手移到他無摸過的位置，卻在觸到兩個略突出的點后止住——這是什麽？！

沖到梳妝鏡前，一對黑點赫然印在我的額頭上——這是……
“母親的印記……”傑洛士的聲音適時傳來。
“什麽意思……”回過頭，身後已是空空如也，“傑洛士！你給我滾回來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通常人一發怒就很難控制自己的音量，我亦無法免俗。
我不加遮掩的音量很不幸地吵醒了隔壁閒的姐姐，姐姐很自然的找我這個“噪音源”興師問罪。在領到“明天訓練強度加倍”的“懿旨”后，我開始考慮如何以此類推，找到那各累我如此不幸的根源、傑洛士來活活掐死——不過魔族似乎是掐不死的——這能算他兩次三番惹怒我的“資本”嗎？


撩起頭髮，我再次對鏡審視額前的黑點。
母親的印記？
傑洛士口中的母親，又所指何人呢？


走下樓梯，看見菲利亞早已坐在客廳内細細品茶，瓦爾加佈澤安靜的坐在一側，用傾慕且憐惜的目光包圍著她。龍族就是這麽談戀愛的嗎？跟人類也沒什麽區別呢！我聳聳肩，開始回想傑路一面假裝正經吮咖啡，一面偷看加梅利亞吃相的樣子。好久沒看見那個小妮子了，也不知道她過得如何……

“早上好、菲利雅！”我向她打招呼。
“早上好、莉娜小姐！”菲利雅擡頭回應，卻在下一秒打翻了手中的茶杯，“莉、莉娜小姐！你、你的額頭……”菲利雅以顫抖的手指指向我額頭的黑色髮帶。
“這個嗎？”輕觸髮帶，我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姐姐三年前送我的生日禮物，今天一時興起就戴上了。”
“是嗎？我還以爲你想遮掩什麽東西呢？”瓦爾加佈的聲音不冷不熱地插進來。
菲利雅一番往常呵住瓦爾再對我說話的習慣向我發問，“莉娜小姐？你的額頭……”
“看來是藏不住了，”一把扯下髮帶，我指著頭上所謂的標記問一臉激動的菲利雅，“那就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吧？”
對著我單刀直入的詢問，菲利雅頓了一下，隨即答道：“我只知道這是莉娜•因巴斯獨有的標記；標記的呈現説明你開始想起千年前發生過的事情。”
“千年前……”遙遠的時間概念讓我覺得恍惚。
“對、千年前。”一個柔媚的聲音就在此刻插了進來，“具體情況都記在這份工作報告裏了，你有興趣的話可以拿去看看。”
聲音的主人是一位金髮美女，千嬌百媚的舉止中卻透著說不出來的犀利和高貴。她的話音剛落，一曡厚厚的紙張已經出現在我手中——很明顯，這些紙張是由魔法化成的。這一認知使得我無法不開口詢問：“你是？”
“獸王洁拉絲，”她輕笑的同時不忘打量我，那審度中略帶戲謔的目光讓我覺得自己像一件待選的商品，“傑洛士的聼頭上司。”


獸王——傑洛士的上司、魔族五王之一；
洁拉絲——露娜姐姐的朋友、替我所在的房子設下結界的人。
當這兩者統一的時候，我又應該有什麽感受？可以理解為自己打從出生就被盯上了嗎——抑或在更早之前？露娜姐姐其中扮演的又是什麽樣的角色？
“莉娜，”姐姐不知何時也來到了客廳，“你先看完手中的記錄吧。我說過，很多答案要自己去尋找判斷。”

對於所謂的“千年”來説，那曡資料實在不能算厚。 我用一個晚上，讀完了所謂“天才魔導士”莉娜?因巴斯精彩得有點過頭的一生。一個小女子游走四方，一次次的同魔王作戰，打完了沙佈拉尼古的碎片打冥王，打完了冥王大黑暗之星，而且居然都讓她給贏了——這樣的莉娜?因巴斯真的存在過嗎？更何況按照菲利雅他們的意思，我居然還是那個魔導士的轉世！比照著最近在姐姐的“囑咐”下惡補的魔王資料，我幾乎開始懷疑這份材料的真實性——不過僅僅是“幾乎”而已。畢竟，給我這份資料的人是魔族五王之一，而記錄這份材料的人則是——她唯一的神官兼將軍、傑洛士。

“莉娜小姐。”傑洛士的聲音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正好我有話要問他。 “傑洛士，爲什麽要找上我？”將手中的資料放到一邊，我發問：“就算我是那個莉娜?因巴斯轉世，現在的利用價值也不高吧？”“進步不夠”這四個字可是眼前仁兄送給我的評語啊！ “不愧是莉娜小姐呢，直來直往的風格一點都沒變。”擺著一幅欠扁的笑容，他並沒有對“利用”二字作出任何反駁或解釋——這態度算是吃定我了嗎？ 我認爲自己會怒不可遏甚至一個龍破斬扔過去的，可事實上卻沒有；我只是用一種連自己都吃驚的冷靜看著他。或許我真的就是那個莉娜?因巴斯吧，習慣了被他利用以至於連憤怒都放棄了；直覺告訴我：只有漠然才能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 房間開始變得異常安靜，安靜得可以聽見心跳聲——當然是我自己的。突然開始懷念傑洛士的那雙紫眸了，雖然其中的深邃虛無讓我無措，卻遠遠好過面對他那張沒有眼睛的笑臉時心中悄然而生的悲哀。

終于，傑洛士放棄了那張笑臉，嚴肅地睜開雙眸：“我們只是希望能得到莉娜小姐的配合。” “你們？配合？”該不會是魔王復活之類的東東吧？ “不錯，獸王大人希望莉娜小姐能夠解開一個謎；而我個人則希望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他一字一頓。 好奇怪的表述方式，一點都不像那份資料中所體現的“傑洛士”的個性：“什麽時候獸神官的‘個人意願’開始同獸王的願望並立了？” 我承認自己問得刻薄，他的臉色也如預期中變得難看——服從上級，畢竟是魔族的天性。 傑洛士低下頭，將自己的表情隱入陰暗，緩緩答道：“從‘天才魔導士’莉娜?因巴斯死後。”他的聲音慢且冷，讓人心隨之一緊、繼而發寒——這就是魔族的負面情緒嗎？ “莉娜?因巴斯死……”我突然想起，“她究竟是怎麽死的？” “那就只有問莉娜小姐自己了。” “問我，爲什麽……”我的問題還未結束，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給打住。随即樓下傳來姐姐的怒吼聲：“菲利雅，你這是想拆我傢房子嗎？”



to be continued...


发完才发觉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