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訦默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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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杰:做音乐要有热忱,不是肯花钱唱片就会卖!



四十之惑→杰问

 “别说什么‘天王巨星’,从小我就喜欢别人叫我‘阿杰’。”


  “经历了前两段婚姻的失败,导致了我现在对感情保持了一种观望的态度。”


  “我承认我这几年的歌实在讲不怎么样,是要打屁股了。”


  “香港的音乐起码落后台湾10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希望和约满了,做一张唱片,全部都在内地做,然后我就退出歌坛。”


  王杰,成名于上世纪80年代的“天王巨星”,3岁参演电影,1987年在台湾发表第一张专辑《一场游戏一场梦》,至今专辑数已超50张,制造经典传唱歌曲无数(《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回家》、《一场游戏一场梦》、《安妮》、《为了爱梦一生》、《英雄泪》等)。踏入歌坛20年来,王杰以最初的“浪子”形象深入人心,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经历,也使得他身上具有了孤僻、冷傲的气质,特别是在经历了两次婚变以及20年的事业起伏后,经历了一般人所不能体会的世态、人情,荣耀、诋毁、大起、大落……转眼沉浮间,已年过而立。


  继2004年末在北京成功举行首次在内地的个人演唱会后,王杰即将在9月16日回到自己的祖籍——西安,举行以“回家”为主题的个人演唱会,这将是王杰在内地的第二场个人演唱会。日前,笔者对王杰进行了专访,王杰也向本刊读者敞开心扉,谈到了音乐,谈到了生活,谈到了过去、现在和未来,像描述电影情节一样,讲述了一个真实的王杰以及他内心真实的“乐”与“怒”。


  王杰之“乐”


  “乐”之一:喜欢来内地


  音乐周刊:继2004年在北京开了演唱会后,近来就很少听到你的消息了,在忙什么呢?


  王杰:是这样的,我这两年没有出唱片这点大家都知道,另外我是个蛮懒的人,很邋遢,还很怕走入人群,所以大家比较少看我的新闻,我最近就是要忙西安的演唱会和下一张国语唱片。


  音乐周刊:您最近在内地的时间比较多,为什么?


  王杰:是的,因为内地很大,一个人没事就可以出去走,在香港这么多年,吃的便当都只有那么几种,不是叉烧饭就是溜鸡腿饭或午餐肉鸡蛋饭,吃了6年,都快疯了,我终究是北方人的个性,我就是爱吃水饺,吃面,所以每次一来到内地,到了就先去吃水煮牛肉、水煮鱼。其实我在内地还认识很多记者、朋友,都很善良很热情,我每次来北京,朋友就会带我去吃好吃的东西,带我去玩,这样交朋友很快乐,人都会感激,人家对我好,我就会觉得这个地方有情有义,来这个地方觉得很快乐,完全没有压力。


  “乐”之二:“浪子”变“雅皮”


  音乐周刊:你说你的生活比较邋遢,这就是最初你给人们“浪子”印象的根源?


  王杰:邋遢其实不是说我不讲卫生什么的,就是比较随性一点,生活比较不受规则的约束。叫我“浪子”,其实无所谓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叫我“浪子”,“浪子”只是种行为而已,只要不说我是“八公”就好了(大笑)。


  其实,我理解的“浪子”是一种行为,而不是一种形象。在西方,可能是因为这个人家里背景好,思想激进一些,喜欢打抱不平,喜欢背着包去流浪,过比较随性的生活,所以叫他“浪子”。“浪子”的个性就是有一颗“赤子之心”,喜欢帮助别人,尊重自己的感情。但是“浪子”这个词到中国就变成了“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知道把美眉”这种“败家子”形象,这完全是种曲解。


  音乐周刊:如果“浪子”是对你的曲解的话,那您觉得用什么词能更准确形容你?


  王杰:气质是一种感觉,一种姿态和韵味,流氓有流氓的气质,文青有文青的气质。我自己的气质我自己是知道的,在国外有“嘻皮”和“雅皮”,我就是属于“雅皮”,“雅皮”的一些表现就是对穿着不太讲究,但干干净净,讲话礼帽等等。就比如“雅皮”会有一些习惯,他吃东西会习惯去几家固定的餐厅,会有一些固定的嗜好,就像我的工作人员,他们知道我早上必须要有一杯咖啡,没有这个我会死掉。


  “乐”之三:笑看名利


  音乐周刊:在歌坛这么多年,您也经历了很多事情,现在怎么看待这个圈子里的名利沉浮?而且现在歌坛新人辈出,有没有压力?


  王杰:亿万富翁我做过,穷光蛋我也做过,从12岁开始,没有父母在身边,基本上什么都看过了。钱对我不是很大的问题,以前有人传过我负债累累的消息,但有人看到我欠债到上法院吗?所以,我要告诫现在的新人,不要去在意这些流言,这是某些人伤害人后拿来当借口的。


  至于压力,这么解释吧,其实一直都不喜欢别人叫我歌手或者“天王巨星”什么的,我自己拜佛,知道“天王”是什么,所以我很不喜欢别人这么喊我,我从小到大都喜欢别人叫我“阿杰”,我觉得叫“杰哥”比叫“小马哥”还好听。


  “乐”之四:清心寡欲


  音乐周刊:你的演唱会好像不会请嘉宾,是因为你在这个圈子里没有多少朋友?


  王杰:不请嘉宾是因为我介意请别人来当我的“上厕所时间”,我觉得这样不好,无非就是自己辛苦一点。我从小就孤僻一点,也许是我害怕吵杂和是非,尤其是在演艺圈,没有什么真的友情,有的还是骗人的,很难找到一个知心朋友。我的知心朋友就是家里养的几百条鱼,从虾米一样养到巴掌那么大了,这其中就有感情了,它们就像我的家人一样了。


  音乐周刊:朋友少无所谓,钱也无所谓,那什么东西在你生命中是有所谓的呢?


  王杰:当然也有很多东西是有所谓的,我买的乐器都跟我老婆一样,还有真正找到一个属于自己发挥的音乐空间,因为这么多年付出,写了不少好歌,有的没有机会发表出来,即使有些发表出来也是面目全非。做音乐就是这样,写到有一天,真的有一首自己完全满意的作品,那时候可能就可以放一口气下来了。


  音乐周刊:你经历了两段婚姻,没有想过找一个合适的照顾你“邋遢”的生活?


  王杰:正是因为经历了前两段婚姻的失败,导致了我现在对感情保持了一种观望的态度,我不敢去奢望什么真感情,甚至连是不是真感情我都没法进行判断,所以根本不会去苛求,用一种自然的心态去对待吧,来的时候挡不住,不来的时候,求也求不来。

  王杰之“怒”


  “怒”之一:新专辑只能“应付”


  音乐周刊:这场演唱会上没有见到公司(香港英皇)的人,是你自己找投资做的,能说说您跟英皇的关系?


  王杰:我跟英皇的合约还有两年就结束了,现在和公司的关系很简单,我的事情就是我自己去做,公司的事情经过我同意,我才会去做,大家互相尊重,基本上没什么冲突了。经过这么多年不成熟的相对,可能是沟通方法的问题,造成了一些矛盾,以前他们觉得签了合约就像奴隶一样,这个可以用在新人身上,不能用在一个老头子身上,要硬的我可能更硬,要软的可能更软。但是,基本上所有的艺人和公司都是有矛盾的,现在的英皇的人也在进步,大家互相尊重,像接下来要做的这张国语唱片,他们要我帮他们做,把钱拿出来我就去做,这也是英皇的进步。


  音乐周刊:像这样完成任务的心态去做下一张唱片,自己不会有遗憾?


  王杰:遗憾是会有的,这张唱片我打算交给很多新人去尝试作曲和制作,既然要尊重公司的意见,又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我就借花去献佛了。这也是一件好事,拿这个钱去培养一些新人,没有什么不对啊,反过来如果他们成功了,那我也渔翁得利啊,对不对?


  音乐周刊:那您有没有想过做完全是自己的东西?


  王杰:会,但是不是现在,应该是在约满以后,我想有一张唱片是和内地的音乐人合作完成的。你知道我们以前怎么写歌的吗?我们一群人,拿着乐器,就用几个和弦,在现场即兴,完全凭感觉来创作,很有感觉,用录音机录下来,再把好的东西剪出来,再去录音制作。真正有生命的歌就是这样出来的,现在已经没有人这样去做了。


  “怒”之二:无力进取


  音乐周刊:其实听王杰的歌的人,可能还是对以前的歌印象比较深,这是什么原因?


  王杰:我知道,你就说现在的歌不好听就好了,我承认这几年的歌实在讲不怎么样,是要打屁股了,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去操控的,有公司去操作,不像以前,我们做音乐是主观的,音乐这个东西是要主观的,你客观了,那这张唱片就完了。所以,没有办法,但我不是在抱怨,没有办法就等嘛,音乐是活的,就像日本的玉置浩二,那么老了,再重新翻唱以前的唱片,还是那么棒,还是卖翻了。


  音乐周刊:其实在商业和音乐性上,很难找到平衡点?


  王杰:我知道这个问题,很多制作人问,能不能写一些比较商业的歌出来?但我认为,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商业音乐,只能说你写的歌卖了,红了,那就是商业,但是写歌,什么叫商业的创作?我没有听过乐器可以奏出叫“商业”的音符,什么叫商业的音乐?这些观念已经影响到了年轻的创作人,他们也在思考这个虚无的问题。我觉得歌就是要有生命力,用真心去做,像《一场游戏一场梦》到现在已经20年了,到现在人们还会唱,不是因为我唱得好,而是因为作曲的人写得好,编曲的人编得好,唱也没什么技巧,音乐本身的魅力有这么强。


  “怒”之三:香港糟糕的音乐环境


  音乐周刊:您在发布会上说香港的音乐起码落后台湾10年,那你怎么看现在香港、台湾、内地流行音乐的生态?


  王杰:是这样的,这样讲我也不怕得罪任何人。香港的流行音乐这几年进步在哪里?举个例子,现在台湾做音乐的年龄层已经降到十四五岁了,他们做出来的demo都跟唱片品质快要一模一样了。香港现在没有专业人才,编曲、混音技巧也不行。从填歌词来讲,更糟糕,至少落后了20年,香港来来去去填词就是那个人,年纪一大把,每次都是那些歌,你还不能改,这是麻烦的一点。整个唱片制作来讲,制作人最大,如果有这么狂妄的填词人,很难把作品弄好的。而现在台湾填词人的年龄都到十七八岁了,而且不是个别,是一群。而香港还是那票老屁股,坐在位置上不肯起来,电台的DJ也是这样,跟你是好朋友,才播你的歌。你看现在内地,你的歌好听就播,记者也是这样,真的不错就登,很简单,不会乱来,香港已经失去了这个空间,基本上没有什么作为。


  音乐周刊:听您的话似乎对这个圈子很失望?


  王杰:我不是对它失望,只是没有兴趣了,我不会沉迷在里头,既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没有必要花那么多心思。做音乐要有热忱的,不是肯花钱唱片就会卖,花20万港币去做一张唱片,关键是怎么去做,不是一个人在家里用电脑做出来的,香港现在已经太多这种人,连和弦都不会就去编曲,我不是狂妄自大,我王杰做出来的东西,没有100分也要八十分吧?有一次我找一个编曲,钢琴给分了8轨,我疯了,我去混音的时候还得重新弹一次,因为他不会弹,就这么处理了,把麻烦丢给我,其实找个人来弹个钢琴并不是难事。


  还有我曾经给香港一个顶尖有名的作词人写首歌,他歌词写“我在旺角街头上买东西,看过去对面很多摊贩”,本来是一首很凄美的歌,这样的词还怎么写歌?而且他还在歌词上写着“不能改”,少一个“的”都不行,耍大牌,不能改我就退货,公司的人还吓坏了,说连他的词你也敢退!当初还是我给机会让他写歌的,我怕谁?


  那些填词人也写过好东西,但大部分是在开始的时候,不可一世的后果就是失败。甚至有人说他超越了徐志摩,这太恐怖了,盲目崇拜。音乐是要有企图心,但耍大牌、崇拜大牌是不对的,所以我现在喜欢跟新人合作。学音乐的还是要直,圆滑是没用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但现在没有这个环境。


  结尾曲:做一张理想唱片,然后离开


  音乐周刊:那跟公司合约到期后您怎么打算?


  王杰:其实我将来我能够希望和约满了,做一张唱片,全部都在内地做。我也希望过漂泊的生活,骑着摩托车到处跑,去到哪里音乐做到哪里,然后把那些歌都收集好、做好,结合内地有热忱的年轻小伙子,希望他们这群年轻人能够帮我这个老头子完成一张超理想的唱片,也许那时候已经很老了,那就把我当“王杰浩二”好了,出了真的是自己喜欢的唱片,然后我想退出歌坛。


  音乐周刊:你理想中的这张唱片是什么样子的?


  王杰:这个在艺术的角度来讲是很难定夺的,什么叫做理想,什么叫做真正满意,就是真的完全付出了,而你自己听完后,觉得我自己可以松一口气了,我已将完全把我的心思掏空了。


  音乐周刊:刚才你说完成自己理想后可能自己会离开这个圈子,是什么时候?


  王杰:对,人生活了40年,我觉得该还一点时间给自己了,这么多年,我给公司、朋友、家人付出过不少东西,惟一觉得做得不够好的是这几年没有办法做出一张好唱片,所以也被人家骂到今天。我就是这种人,要求的东西就要最好,但有时候没办法做到,不是一个人说话,就像前面说的,那些人的作品不能改,我只能不要,但最终唱片还是要出,因为有合约在那。


  希望尽快吧,我不要到老了皮肤皱了,还去学新潮,背个袋子、穿个皮衣、骑个车子,那恶心死了吧。至少在还没老得很厉害的时候,自己还可以背个包出去旅行。我记得有一次自己从加拿大去法国,就背个包,也不懂法文,结果错过了火车,在火车站露宿,用背包当枕头,打着手电看书,不是因为没钱,而是自己的确喜欢这种没有目的的旅行,而且从这个过程中可以体会到很多人生的道理。


  这些体会其实也是创作的动力,也是我为什么要保持这种状态的原因,我试过很正常的去生活,但发现自己完全写不出东西来,没办法去经历那些感受,我现在只是做到不伤害人,不占人便宜,所以活得还是挺快乐的。
­嘿,你好吗?
Posted: 2006-08-01 19:39 | [楼 主]
瑞德·大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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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解他也不喜欢他,嘿嘿~
Posted: 2006-08-22 15:05 | 1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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