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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十二]≡≡丁丁重访中国≡≡剧情合集





第一幕



Quote:
【新华社5月19日布鲁塞尔电】 著名记者丁丁、退休船长阿道克和发明家卡尔库鲁斯教授今天在马林斯派克庄园接受本社记者采访时表示,他们将作为今年“国际空间运输技术年会”的特邀代表,在2006年5月下旬至6月间访问中国。丁丁希望本次访问能和中国科学家们在载人航天技术等领域展开交流,并和中国的太空人杨利伟会晤,共同推动各国宇航技术的发展。

  接受采访期间,丁丁深情地回忆起1930年间他在上海参加反对日本法西斯的斗争的经历。本次访华期间,他期待着和1930年代并肩战斗过的中国反法西斯的战友们,特别是张仲仁先生重逢。丁丁指出,当前部分日本领导人不顾世界人民的强烈反对,一再参拜供奉日本法西斯战犯灵位的靖国神社,是对全世界热爱和平的人们和参加过反法西斯正义斗争的人们的侮辱。

  “国际空间运输技术年会”是由国际宇航组织主办,轮流在各成员国召开。去年年底国际宇航组织秘书处宣布,为了纪念神州六号飞船发射一周年,2006年年会将在中国北京举行。丁丁、阿道克和卡尔库鲁斯三人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登上月球的探月先驱者。他们在1954年成功登月,比美国宇航员阿姆斯特朗早了15年。



  总是人挤得满满的首都机场,丁丁、阿道克和卡尔库鲁斯教授在出站口张望。

丁丁:“张让我们在这里等他的。”

船长:“你慢慢找吧,我先去买瓶茅台。早就想尝尝这种酒了。”

  
船长拉着箱子就往礼品店走,却和旁边挤过来的人撞个满怀,海军军官帽掉下来正好把眼睛遮住。

船长
还没扶起帽子,就怒气冲冲的骂:“你这不长眼的鸬鹚!渡渡鸟!眼镜蛇!不能看着点路吗?”

丁丁
(惊奇地):“杜邦兄弟!你们怎么会到北京来?”

  
和船长撞在一起的真的是警察杜邦兄弟。两人扶扶帽子,检起手杖。

大杜邦
(惊喜地):“这不是我们的朋友丁丁吗?”

小杜帮:“确切的说,是我们的朋友丁丁。”

大杜邦:“你要以为我们看见你们会很惊讶你就大错特错了。”

小杜帮:“事实上,我们是故意撞上船长的。”

大杜邦
眯上一只眼睛,俯到丁丁耳边:“我们必须压低声音告诉你们,我们是来北京执行国际刑警组织的绝密任务。”

小杜帮
俯到丁丁另一只耳边:“我们只能说这么多了,阿尔卡扎将军正在北京作秘密访问这种事情我们是绝对不能告诉你们的。”

大杜邦:“而且我们也不能向你们透露我们接到密报有人要刺杀阿尔卡扎将军。”

小杜帮:“所以国际刑警组织要派有经验的警察来秘密保护将军的安全。”

大杜邦:“我们就是执行这个任务的最佳人选。”

小杜帮
竖起食指放到嘴边:“我们会小心执行这个绝密任务。我们的座右铭就是‘守口如瓶’。”

大杜邦
也竖起食指放到嘴边:“对,守口如瓶。”

小杜帮:“不多说了,任务要紧。朋友们,我们回头见。”

  
两人一抬帽,走了。

丁丁
望着两个警察的背影琢磨:“阿尔卡扎将军正在北京?”

这时一只手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一下。

张仲仁:“丁丁!”

丁丁
猛然回头,惊喜地大叫:“张!”

  
来的正是张仲仁。丁丁和张兴奋的拥抱在一起。

丁丁:“这是船长,你们在西藏见过……这是卡尔库鲁斯教授,你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呢——教授,这是张。”

教授
用力和张握手:“鸽子汤?初次见面就承蒙款待如此美味,不胜感激。我听说北京最有名的是鸭架汤,和鸽子汤是一个东西吗?”

  
张仲仁和丁丁一行人拎着行李来到停车场上一辆淡绿色的奇瑞QQ前。张把丁丁他们的行李放进后备箱。

  船长好奇的摸着车后两个圆环大灯,爱不释手,没防备后备箱盖合下来,夹着手了。


船长:“啊~~~~!!!这些白痴什么时候才能发明出不夹手的车呢?!”

张仲仁:“我把你们送到凯宾斯基饭店。你们的房间已经订好了。今天你们一定累了,先倒倒时差,好好休息吧。”

  
与此同时,在首都机场的停车场,一个尖鼻子小眼睛的男人——阿兰——正在打手机。

阿兰:“拉斯泰波波罗斯先生……拉斯泰波波罗斯先生……我是阿兰啊……我-是-阿-兰!……我听说阿尔卡扎正在北京……阿-尔-卡-扎!……对……什么?……听不清……大声点……啊……噢……好的。再见。”

阿兰
合上手机,擦擦汗:“联通的信号真太可怕了。明天一定要换成移动的全球通。”





第二幕



  船长在宾馆房间里洗了个澡,穿着浴衣坐在沙发上翻《China Daily》,丁丁敲门进来。

船长
(喜气洋洋地):“是你呀,丁丁。你这位朋友张办事真不赖。你看,他把我送到房间后还送了瓶酒给我。”

丁丁
拿起桌上的酒瓶,看标签:“五粮液……这是白酒吗?”

船长
拿起杯子:“一起来尝尝吧。”

丁丁:“不,谢谢。船长,你知道我不喝酒的。”

船长:“那可真是遗憾呀……对了,教授呢?”

丁丁:“刚才有辆车来把他接走了。说是国家电视台要请教授去做一个节目。”

船长
皱起眉头:“电视台?丁丁,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教授坐上一辆陌生人的车走掉呢?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电视台的人?你昨天在机场没听那两个呆瓜兄弟说可能有人在策划阴谋吗?教授又不是第一次被绑架了!”

丁丁:“可是……来接教授的人看起来很斯文呀。他们还给我留下了名片。”

  
船长接过名片,皱着眉头端详。名片上印着:

Quote:
中央电视台新闻评论部
《新闻会客厅》节目组


白 岩 松



  电话铃突然响起。丁丁拿起听筒。

丁丁:“哦,是张……什么,正在直播对教授的访谈?……1频道?……好的,我们马上看。”

  
船长打开电视,卡尔库鲁斯教授和白岩松出现在屏幕上。

白岩松:“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新闻会客厅》。今天我们的会客厅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就是人类首次月球探险之父,1954年西尔维亚登月行动的首席科学家卡尔库鲁斯教授。你好,教授,欢迎你成为新闻会客厅的座上客。”

卡尔库鲁斯:“不不,一点也不热。这里空凋开得很大。谢谢。”

白岩松:“教授,你首次来到中国,对电视机前面的中国观众讲两句话吧。”

卡尔库鲁斯:“玫瑰花?我想你一定是看了《巴黎闪光画报》的报道是不是?它们的培育还没有完成,嫁接实验刚刚进行到一半。本来我想保密的,给园艺界一个惊喜,可你瞧瞧,船长把我在实验这些新品种的消息泄露了出去,记者都找上门来了。但是,即便对《巴黎闪光画报》的记者,我也没有给他们多少消息,关于这些花的最新生长情况,我会在实验接近尾声的时候才透露……”

白岩松
(不得不打断):“教授,众所周知你在从植物学到航天科技这一系列广博的领域都有精深造诣。能不能请你谈一谈,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要登上月球的念头呢?”

卡尔库鲁斯:“是的,橄榄油。绝妙之处就在这里,说出来也许你不相信,这些花长势特别好的诀窍,就在于我发现要往肥料里按3.78%的比例掺入适量的橄榄油。用这些肥料施过的玫瑰花生长周期缩短了2/5。我还在继续实验橄榄油和花肥的比例,我相信……”

白岩松
(额头开始冒汗):“教授,作为一个科学家,你在研制登月火箭过程中,遇到的最大的难题是什么?”

卡尔库鲁斯:“边卡!多么好的主意!伟大的歌唱家边卡·卡斯塔菲尔夫人,我准备用她的名字来命名这个玫瑰花的新品种……”

白岩松:“教授……”

  
演播厅突然一阵骚动,白岩松和卡尔库鲁斯都向镜头外望去。然后,杜邦兄弟走入镜头。

大杜邦:“对不起,打搅大家排练了。我们是警察。”

小杜帮:“确切的说,我们两个是警察。我们要来检查一下这个演播厅的安全保卫情况。”

大杜邦:“有一个重要人物要来演播厅接受采访,我们必须保证他的安全。”

小杜帮:“这个人物的名字——阿尔卡扎将军——必须严格的被保密。”

大杜邦:“我们不能告诉你们他是谁。”

小杜帮:“请你们先让一让,我们要检查……”

  
几个保安突然涌进镜头,架起杜邦兄弟。镜头突然切换,蓝屏两秒钟,然后换了红底黄字字幕:

Quote:

以热爱祖国为荣,以危害祖国为耻。
以服务人民为荣,以背离人民为耻。
以崇尚科学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
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
以团结互助为荣,以损人利己为耻。
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为耻。
以遵纪守法为荣,以违法乱纪为耻。
以艰苦奋斗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耻。



  30秒之后,开始放广告。

船长
舒舒服服的抽了一口烟斗:“感谢教授,后面几天中国记者不会再来打搅我们了。”





第三幕



  第二天早上8点半,北京东三环路。张仲仁的奇瑞QQ汇在滚滚车流中,像蜗牛一样往前挪动。丁丁坐在副驾驶座上,船长和教授坐在后排。

船长:“天杀的,到国际会展中心才5公里不到呀!我们已经走了一个小时了!”

卡尔库鲁斯:“你要消食就该下车步行。”

丁丁:“别着急,船长,会议九点才开始呢。我们还来得及。”

张仲仁:“北京的堵车就是这样子,早上提前两个小时出门是正常的。”

  
突然传来“砰”一声巨响,车身猛地一震,船长和教授被颠起来,头结结实实的撞在车顶上。

船长
还没回过神,惊慌失措地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们被袭击了?!”

丁丁
回头看看:“哦,张,我们追尾了。”

  
一辆出租车从后面撞上了张的奇瑞QQ,又顶着张的奇瑞QQ撞上了前面的一辆奥迪A6。三辆车都趴在路上。

  奥迪A6里下来一个外国胖子,戴墨镜,大背头、络腮胡子。他气冲冲走到张的奇瑞QQ前,用力砸车窗。


大胡子:“混账东西!你怎么开车的?!找死哪!傻X!”

  
张仲仁和丁丁还没做出反应,船长已经炸了。

船长
降下车窗玻璃,探出头大骂:“你说谁是混账!你这三叶虫!腔肠动物!!尼斯湖的海苔!!!脑满肠肥的儒艮!!!!”

丁丁
下了车:“先生,不是我们撞的你,我们也是被后面的车顶的。”

  
后面车的司机也下车走过来,递给张仲仁和大胡子两张名片。

司机:“哥们儿,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名片和我保险公司的电话,回头直接验车去吧。大早上的路也堵,咱们别找交通队了。”

  
张仲仁和大胡子跟司机交涉赔偿的事情,后面出租车的乘客也下了车。

乘客:“丁丁!”

丁丁
猛一扭头:“祖特!”

  
祖特走过来,给船长用力一抱,骨头都发出响声。

船长
(兴冲冲地):“老伙计,居然会在北京看见你!”

祖特:“你这老酒鬼,又在做周游世界的探险吗?”

船长:“不不不,我们退休了。我们是来北京开会的。”

丁丁:“祖特,真高兴见到你。你来北京旅游吗?”

祖特:“不,我现在在法航当机长,专门飞巴黎到北京的航线。这个星期刚好休假,在北京转转。”

张仲仁:“丁丁,会议快要开始了。”

丁丁
急忙低头看表:“糟糕,我们要迟到了。祖特,真对不起,我们上午要赶去开会。回头再联系……

祖特:“这是我住处的电话。”

丁丁:“好,我打给你。”

  
丁丁、船长和教授另打了一辆出租。

大胡子
坐在他被撞坏的车里想:“不可思议,居然是丁丁!”





第四幕



  早上,凯宾斯基饭店花园里,阳光灿烂,鸟语花香。

  一扇窗户内传出一声大喊。


丁丁:“教授!快来!船长有危险!”

  
卡尔库鲁斯穿着睡衣出现在船长的房间的门口。

卡尔库鲁斯
(睡眼惺忪地):“年轻人,船长的皮鞋不在我房间。”

  
突然他看见躺在床上,脸色青紫的船长。

卡尔库鲁斯
(惊恐地):“丁丁!丁丁!快来!船长有危险!”

  
半小时以后……

  杜邦兄弟、张仲仁、丁丁、卡尔库鲁斯教授都在船长的房间里。张仲仁和丁丁满面泪痕,卡尔库鲁斯坐在沙发上,摘了眼镜,用一块很大的白手帕掩着脸痛哭流涕。船长卧在床上,用一块白布盖着头和全身。


大杜邦:“丁丁,老朋友,出了这种事,我们也很难过。”

小杜帮:“我们真为船长痛心。”

大杜邦:“我们绝对相信你和教授不会谋害船长的。”

小杜帮:“但是,作为警察,我们不能排除任何人的嫌疑。”

大杜邦
翻开记事本:“对,我们的座右铭是:怀疑一切。”

小杜邦
也翻开记事本:“就请你说说你昨晚到今天早上的行动吧。”

丁丁:“昨晚我和教授、船长一起吃完晚饭,打了一会儿牌。船长就抱着这瓶威士忌回房间了。今天早上,我们约好7点到餐厅吃早饭的,但7点半了还不见船长。我打电话到他房间没人接,敲门他也不应,我赶紧叫服务员打开门,发现船长躺在床上,脸色发青,已经没有脉搏了。我立刻喊来教授和医生。饭店同时报了警。”

大杜邦:“他床头这个酒瓶就是昨晚他带回房间的那瓶威士忌吗?”

丁丁:“应该是的。”

小杜帮:“谢谢你,我的朋友,现在我们要问问教授。”

大杜邦:“教授,你昨晚到今天早上做了些什么?”

卡尔库鲁斯
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船长的妈妈早就过世了……可怜的孩子……呜呜……”

小杜帮:“教授,你不要搪塞我们!”

卡尔库鲁斯:“心肌梗塞?绝对不是……他身体很好的,昨天出了车祸都没受伤。这是一定是谋杀……呜呜……”

大杜邦
奇怪的转头问丁丁:“昨天船长出了车祸?”

丁丁:“是呀。是一场追尾……”

大杜邦
(严肃地):“你怎么不早说呢?”

小杜帮
(同样严肃地):“丁丁,每一条线索都是很关键的。”

大杜邦:“可能那不是追尾,就是有人想谋杀船长。”

小杜帮:“制造车祸的人和下毒的人是一伙人。他们早上制造车祸失败了,晚上就又来下毒。”

丁丁:“可是……那辆肇事车里坐的不是别人,就是我们的老朋友祖特呀。”

大杜邦
(警觉地):“祖特?那个飞行员?我记得他在中东开战斗机的时候,曾经想要过你和船长的命。”

丁丁:“那时我们还不认识。”

小杜帮
双眉紧锁:“你能信得过一个曾经想杀你的人?祖特有很大嫌疑。”

大杜邦:“确切的说,祖特一定就是凶手。”

小杜帮:“我们马上和中国同行联系,把那个祖特抓起来。”

大杜邦:“说得对,我们要当机立断。”

小杜帮:“这个案子已经破了。”

大杜邦:“我们的运气真好……”

  
两个警察消失在走廊里。丁丁擦擦眼泪,皱起眉头。

丁丁:“祖特?我不相信。让杜邦兄弟按他们的路子走吧。我要找出杀害船长的真凶,为船长报仇。——先通知祖特躲开杜邦兄弟。”






第五幕



丁丁拧着眉头,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烦恼的嘀咕:“我该从哪儿开始调查呢?”

  
电话铃响起来。

丁丁
(接电话):“喂……杜邦兄弟啊……什么?你们抓到祖特了?”

大杜邦
(得意的打电话):“是的。他很狡猾,以为躲在天安门广场的人堆里就没人注意他,但他不知道那是中国每平方米便衣警察密度最大的地方。我们要把他带回他住的地方去搜查。”

丁丁:“等等,你们在哪里?我也去。”

大杜邦:“他住在国际贸易中心那一带,建外SOHO的公寓里……是的,离你那里很近……对,我们直接去那里。”

丁丁
放下电话:“可怜的祖特。我相信杜邦兄弟是抓错人了。张,我们去建外SOHO。”

  
半小时后……

出租车司机:“师傅,这就是建外SOHO了。”

丁丁:“谢谢。”

  
丁丁和张仲仁下了车。

丁丁:“我们在哪儿等杜邦兄弟呢?
(四下张望)哦,前面要过马路的那三个人不就是杜邦兄弟和祖特吗!我们快去追上他们。”

  
丁丁和张仲仁追上去,同时,他们身后的一辆奥迪A6也加速跟上来。

奥迪A6里传出声音
:“没错,那两个戴圆礼帽的押着的就是祖特!加大油门!撞上去!”

  
丁丁察觉到身旁的奥迪A6突然加速了。

丁丁:“这辆车怎么回事……天哪,它要撞上杜邦兄弟了!小心!”

  
丁丁大喊着从后面冲上去,一把推开了大杜邦和祖特。小杜帮走在最外侧,已经躲不开了。他和丁丁结结实实的被疾驰的汽车撞起来,飞到路边。

奥迪A6里的声音
:“该死!给丁丁搅了!赶快加速,立刻逃离这里。”

  
奥迪A6加速逃离,连撞了路上两辆车,但还是飞快的消失在三环路上。

大杜邦
抱着头,惊慌失措:“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弟弟呀……丁丁呀……!你救了我和祖特……祖特……祖特呢?!”

  
他环顾四周,大群过路人围上来,祖特却已经不见踪影:“谁帮我叫辆救护车!”





第六幕



广播中传出女声:“您好,听众朋友。欢迎收听今天晚上的《一路畅通》节目。我是李莉。”

男声:“我是杨洋。在播报今天晚高峰的路况之前,我们先播报一条北京市公安局今天下午五点刚刚发布的公告:寻找一辆车号为京H C0736的黑色奥迪A6轿车。这辆车今天下午在东三环肇事后逃逸。有知道这辆车的线索的人请拨打北京市公安局的热线电话,或者给我们发短信。移动用户请发98888,联通用户请发898888,小灵通用户请发1898888……”

  
张仲仁“啪” 的关上收音机。

张仲仁:“没用的。他们既然敢在大白天行凶撞人,一定把这辆车的线索都切断了。”

祖特
正在往自己的胳膊上贴创可贴:“谢谢你救了我。这么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张仲仁:“麻烦?别说这种话。丁丁说你是可以信赖的,我相信你。你先在我这里躲两天吧,警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这儿来。”

祖特:“你看清楚了撞丁丁的和昨天你追尾的那辆车是同一辆车?”

张仲仁:“看得清清楚楚。我昨天刚追过尾的车,印象很深刻。”

祖特:“可它为什么又要撞我和丁丁……你还记得昨天那辆车里坐的人的样子吗?”

张仲仁:“他戴着墨镜,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大背头、大胡子、墨镜、鼻子很大,人比较胖……只记得这么多了。”

祖特:“我也是这个印象。那个人还给我点什么感觉……我想想……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熟,我以前在哪里听过。”

张仲仁:“不知道丁丁和小杜帮怎么样了。我去医院看看。晚上你就留在我这里吧。”

祖特:“我这是在哪里?”

张仲仁:“北京北边。亚运村一带的公寓里。除了有些居委会的老大妈,这里还是很平静的。有好些外国人住在这边的公寓里,多出你一个来也不引人注目。不过……”

张仲仁
端详一下祖特“你要把这个独眼龙的眼罩摘下来,换副墨镜吧。”

  
晚上,天坛医院。

医生:“下午刚刚送进来的那两个外国人?不行,没有希望了。脑部出血,送进来的时候就不行了。你是他们的朋友?”

张仲仁
茫然地流下泪来:“天哪!我该怎么和卡尔库鲁斯教授说这一切呢?”

  
张仲仁难过的走出医院。

  医院的卫生间里,阿兰在打手机。


阿兰:“是的,头儿……有个中国人来问丁丁的情况……一—个—中—国—人!……我不认识!……不—认—识!……什么?……大点声……听不清!……哦,跟踪他?……哦,哦,是的……好。”

阿兰
放下手机,擦擦汗:“移动的信号也这么可怕,我明天一定要记得办一个小灵通。”

  
张仲仁走在街上,阿兰保持距离跟在他身后。随后,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两辆出租车。一直到开到亚运村的公寓。

阿兰
站在公寓楼下,阴笑着仰头往上看:“哼哼哼,这就是他的住处,太有意思了。我要马上通知头儿。”

  
他掏出手机,想了想,问楼下乘凉的老大爷:“对不起……呃,这附近有公共电话吗?





第七幕



  凌晨三点。张仲仁的公寓的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一个声音
:“嘘!动作轻点。让我们来看看这个小鸽子窝里都有什么。”

另一个声音:“好的,头儿。”

  
两条黑影摸到房间中央。突然“啪”的一声,灯亮了。

张仲仁
站在电灯开关旁边,握着手枪:“不许动,举起手来!”

祖特
握着手枪站在门口:“欢迎你,拉斯泰波波罗斯先生,还有你,阿兰。”

大杜邦
握着手枪站在窗边:“你们以私闯民宅的罪名被逮捕了。”

  
拉斯泰波波罗斯和阿兰穿着夜行衣,目瞪口呆的站在房子中间。

祖特:“我早就该想到是你的。晚上张回来跟我说,有个尖鼻子小眼睛的男人一路跟踪她,我想起这是阿兰。接着我记起来,昨天坐在奥迪A6里的那个大胡子,他的声音我为什么觉得那么熟悉呢——原来是拉斯泰波波罗斯先生!虽然你戴了假发和假胡子,但声音是变不了的。国际刑警组织正在全世界找你们,没想到你们躲到中国来了。”

张仲仁:“我们看见阿兰在楼下向上张望,就猜到夜里你们会铤而走险。我们通知了警察,设了个埋伏。”

大杜邦:“呣……杀害阿道克船长的也是你们吧……杀害丁丁和我弟弟的也是你们吧……栽赃陷害祖特的也是你们吧。”

阿兰
(悻悻地):“是你自己把祖特当作罪犯的,不关我们的事。”

大杜邦:“你狡辩也没有用。”

拉斯泰波波罗斯
狠狠瞪了阿兰一眼:“你这个笨蛋!”

祖特:“张,拿条绳子过来,我们把他们捆起来。”

  
阿兰和拉斯泰波波罗斯被结结实实的捆在两张椅子上。

祖特:“警察先生,请你看着他们。张,我们去通知中国警方。”

  
祖特和张仲仁走出房间。

大杜邦:“不许乱动!你们是重要的罪犯!乱动我就开枪……懂吗!砰……”

拉斯泰波波罗斯:“捆我的这根绳子有点松。”

阿兰:“我的也是。挣一挣就能松开。”

大杜邦:“是吗?我来检查一下,你们不许耍花招。”

  
大杜邦低头检查捆着拉斯泰波波罗斯的绳子。

阿兰:“如果你把绳子换成手铐的话,就保险多了。”

大杜邦:“说得对。我刚好带着两付手铐。你们不许乱动,我来把绳子换成手铐。”

  
大杜邦一手举着枪瞄着拉斯泰波波罗斯,一手解开了拉斯泰波波罗斯的绳子。阿兰从他身后一头撞过来,把大杜邦撞倒。拉斯泰波波罗斯跳起来,抢过大杜邦的枪和手铐。把大杜邦铐起来。

拉斯泰波波罗斯
解开阿兰的绳子:“我们快跑。”

  
祖特和张仲仁这时刚好回来。

祖特:“不好!张,他们要跑了!”

  
拉斯泰波波罗斯“砰”的一枪把灯炮打碎了。房间里一片漆黑。

  黑暗中,一个声音
:“不许动,不然我就开枪了!”

  
另一个声音:“快点!”

  
又一个声音:“小心他们开枪!”

  
又一个声音:“我抓到一个了!”

  
黑暗中有谁开了枪,传出“砰”的一声。

  走廊的灯光射进来。张仲仁和祖特互相抓着对方,拉斯泰波波罗斯和阿兰已经消失了。






第八幕



  卡尔库鲁斯教授拿着摆锤在北京的胡同中转悠。张仲仁、祖特和大杜邦跟在教授身后,一脸茫然。

张仲仁:“教授,你这是干吗?”

卡尔库鲁斯:“年轻人,我这不是种花!这个摆锤会带我找到撞上丁丁的那辆汽车!你注意它的摆动方向——现在是偏西北。”

  
教授一边说一边掏出指南针来确定方向。张仲仁和祖特睁大眼睛仔细看那个摆锤,看了半天。

祖特:“我对这套真是一窍不通,我觉得这和印第安巫术没什么区别。”

大杜邦:“嘘!要耐心!”

张仲仁:“我也看不懂……噢,天哪!快看,摆锤的摆动明显加大了!”

  
摆锤突然大幅度的自动摆动,张仲仁、祖特和大杜邦看得目瞪口呆。

大杜邦:“一定有重大发现!我们去看看。”

  
大家一溜烟小跑。拐过胡同角,跑进一个四合院,跑进住户的厨房,摆锤朝着一个电磁炉晃悠。

  大家尴尬的退出院子,一个胳膊上戴着“治安联防”袖箍的大妈警惕的盯着他们。


大妈:“你们是干嘛的?跑到人家院子里去干吗!”

卡尔库鲁斯:“夫人,我们没种花。”

大杜邦:“我们是警察……”

大妈:“少来!蒙我老太太?哪儿的人?拿证件来!”

张仲仁
(圆场):“大妈……这是北京胡同游旅行团……这些老外就爱逛四合院。”

祖特
忙在一个石狮子旁边摆个pose:“教授,和这雕像合个影吧。”

卡尔库鲁斯:“老鹰?你在骗我这老头子……这明明是个狮子。”

两个小时以后,他们在某条胡同中……

大杜邦
(擦汗):“电磁炉、磁铁、磁卡机、磁悬浮列车试验室……我们还会找到什么东西?”

祖特
(笑吟吟地):“嘘!要耐心!”

张仲仁:“摆锤又开始动了。”

大杜邦:“别管了。可怜的朋友,我打赌这回我们能找到一个新的地球磁极!”

  
一行人沿着摆锤指示的方向走进一个小院。

祖特
(失望地):“这是个废品收购站的后院。”

  
张仲仁转身要走,角落里的一堆废铁突然引起他的注意。他走过去仔细检查:“祖特先生,快来看!”

  
杜邦和祖特凑过去。

杜邦:“这块钢板……乖乖,这是撞我的那辆奥迪A6的车前盖!凹痕都还很明显呢!”

祖特
(思考):“难怪警察这几天找不到那辆奥迪A6,原来是给解体以后给当成废铁卖了。”

张仲仁:“我们去查查这堆废铁的来源。”

  
张仲仁、祖特和大杜邦匆匆走出院子。卡尔库鲁斯教授落在后面,仍全神贯注于自己的摆锤。

卡尔库鲁斯
没有意识到祖特等人已经走远了:“你们看,这个摆锤的摆动轨迹可真奇怪呀。在这堆废铁旁边摆动得特别剧烈。”

张仲仁
突然发现卡尔库鲁斯没跟着他们:“教授呢?”

祖特
连忙回头:“啊,教授不见了!”

大杜邦:“别担心。走出院子的时候我看见他还在翻那堆废铁。”

祖特:“你居然把他丢在那里!我们快回去找教授!”

  
“轰”的一声巨响传来。

张仲仁:“天哪!爆炸了!”

  
大家飞快的跑回小院,那个废品堆被炸出了一个深坑,冒着青烟,四处狼藉。坑底只剩下卡尔库鲁斯教授的帽子和摆锤。





第九幕



  傍晚,爆炸案现场。

大杜邦:“现场勘验结果出来了,这堆废铁里埋了定时炸弹。”

张仲仁:“这是要杀人灭口。”

大杜邦:“千真万确。但他们没炸到废品站的人,却炸着了卡尔库鲁斯教授。”

祖特:“不幸的教授……”

大杜邦:“过,从废品站的人嘴里,我们得到了一条很有用的线索。现在我们可以抓住拉斯泰波波罗斯了。”

  
夜间,野外,北京北部的燕山山脉上,一段长城蜿蜒曲折的延伸向远方。拉斯泰波波罗斯和阿兰在长城上,给冻得瑟瑟发抖。

拉斯泰波波罗斯
不满的对阿兰说:“你就不能把那个海事卫星电话放下“来吗?”

阿兰
(无奈地):“头儿,移动电话的效果实在太差了。我试过联通、电信和小灵通,哪个的通话质量都很差。最后我买了这个海事卫星电话,才能听清楚对方的说话……”

拉斯泰波波罗斯:“你赶快问一下,来接我们的直升机什么时候到?”

阿兰:“他们从蒙古边境起飞了,天亮以前会把我们接走的。”

  
两个小时后。

拉斯泰波波罗斯
推醒阿兰:“醒醒。我听见直升飞机的声音了。快用卫星电话和他们联系!”

阿兰
忙打开电话:“喂喂……”

  
一会儿,一架直升飞机落在离拉斯泰波波罗斯和阿兰不远的地方。飞机上跳下两条黑影,冲拉斯泰波波罗斯他们招招手。拉斯泰波波罗斯和阿兰匆忙爬上飞机,两条黑影也回到飞机上,直升机又起飞了。

第一个人问
:“头儿,往哪儿飞?”

拉斯泰波波罗斯:“还用问吗?回我们在蒙古的基地。”

另一个人问:“这次在北京有什么收获,头儿?”

阿兰:“本来能成交一大批文物的,给该死的丁丁和他那几个朋友搅黄了。”

  
两个人交换一个眼神,突然揭下了假发和假胡子。他们是张仲仁和大杜邦。直升飞机的驾驶员也扭过头来,原来是祖特在开飞机。

  拉斯泰波波罗斯和阿兰目瞪口呆。


张仲仁:“原来你们在中国做文物走私的勾当。”

大杜邦:“现在我要逮捕你们。”

张仲仁:“多亏废品站的员工告诉我们,阿兰先生用的不是普通手机而是海事卫星电话。我们监听了北京上空的卫星电话信号,知道你们今晚要乘直升飞机离开,所以开了架飞机来接你们。”

大杜邦:“现在我要把你们绑起来……不要再骗我用手铐。”

  
大杜邦拿着绳子走过来,阿兰突然掏出手枪。

张仲仁:“小心!”

  
张仲仁把大杜邦扑倒。阿兰开枪了,正中张仲仁胸口。

阿兰
举枪瞄准大杜邦:“不许动。现在,这架飞机要按我们指示的路线飞。”





第十幕



  黎明时分。机舱内。阿兰举枪守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大杜邦。拉斯泰波波罗斯站在祖特身边。

拉斯泰波波罗斯:“怎么搞的!还没有到边境?”

祖特:“飞机没油了!”

拉斯泰波波罗斯大怒:“胡说!不许耍花招,不然我毙了那个警察。”

祖特:“真的没油了,你看看油量表!一定是刚才那枪打漏了油箱。我们必须迫降!”

  
直升飞机试着在戈壁上降落。油量不足,旋翼越转越慢,最终重重落在戈壁上,飞机受到了损坏,旋翼也折断了。拉斯泰波波罗斯和阿兰押着大杜邦和祖特走下飞机。

拉斯泰波波罗斯
对阿兰说:“带上所有食物和水往北走,我们要走到边境去。”

阿兰:“这两个人对我们没用了,干掉他们吧。”

拉斯泰波波罗斯:“别浪费子弹。把他们捆起来扔在戈壁里,渴死他们。”

  
阿兰把祖特也捆起来。

祖特:“这里离边境还有500多公里。水不够,你们走不出去的。”

拉斯泰波波罗斯
(暴怒):“住口!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小命吧!阿兰,赶紧拎上水壶赶路!”

  
拉斯泰波波罗斯转身往北走。身后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擦着他头皮飞过去。

  拉斯泰波波罗斯惊愕的转过身来,阿兰握着手枪盯着他,目露凶光。


阿兰:“水不够。我们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到边境,你去死吧!”

拉斯泰波波罗斯:“混蛋!”

  
拉斯泰波波罗斯扑向阿兰,去抢他手里的枪,两人扭打在一起。扭打中枪响了。两人一下子都停下动作。阿兰缓缓倒下去。

拉斯泰波波罗斯:“这个该死的叛徒!我要赶紧离开。”

  
拉斯泰波波罗斯拎着水壶走了。

祖特:“如果我们挣开这跟绳子……杜邦,帮帮我!杜邦!”

大杜邦:“呼~~~~”

  
均匀的鼾声传来,大杜邦睡着了。

祖特:“他睡着了……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呀。”

他四下张望,看见了折断的旋翼:“也许我能用那个磨断绳子。”

  
祖特蹭到断裂的旋翼旁边,磨断了绳子。

祖特
叫醒大杜邦:“我们得立刻和警方联系。”

  
二人回到直升飞机内检查无线电。

祖特:“糟糕,降落的时候无线电也摔坏了。怎么办呢。”

  
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一个黑点,越来越近,祖特奇怪的看着它。黑点更近一些,是个全速奔跑的人。

祖特:“那是谁?我看看……我的天,那是拉斯泰波波罗斯!他为什么跑回来了?”

  
然后祖特看到拉斯泰波波罗斯身后还有一群黑点。

祖特:“那又是什么?……天哪!是狼群!”

  
一大群狼在追逐拉斯泰波波罗斯。拉斯泰波波罗斯没命的跑到直升飞机前,用力敲打舱门。

拉斯泰波波罗斯:“让我进去,救救我!”

祖特:“欢迎回来,拉斯泰波波罗斯先生。要进来,你先得扔掉枪,并让我们把你铐起来。”

拉斯泰波波罗斯
扭头看看狼群,绝望地喊:“我同意!我同意!赶快让我进去。”

  
大杜邦打开舱门,拉斯泰波波罗斯乖乖让大杜邦带上了手铐。这时狼群已经冲到直升飞机旁边,拉斯泰波波罗斯飞快地爬进机舱。

  狼群停都不停,飞快的跑过去了。


祖特
(疑惑地):“不对呀,这些狼好像不是在追拉斯泰波波罗斯……”

大杜邦
(一指狼群跑来的方向):“那边很奇怪。”

  
祖特和拉斯泰波波罗斯急忙扭头,远方的天空一片昏黄。

祖特:“哦!不!内蒙古的沙尘暴来了!”

  
三人蜷在机舱内,场外飞沙走石。

祖特:“糟糕,这样子我们撑不了多久。必须尽快和警方联系。可是无线电又坏了……”

大杜邦
从拉斯泰波波罗斯身上掏出阿兰的海事卫星电话:“他带着这个哩。”

祖特
拉斯泰波波罗斯齐声欢呼:“万岁!”

  
几个小时之后,沙尘暴过去了。祖特和大杜邦压着拉斯泰波波罗斯站在戈壁中,远处,几架警方的直升飞机正在飞近……







(全剧终)
Posted: 2006-06-22 16:33 | [楼 主]
mecy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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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下面是引用楼兰故衣于2006-06-26 19:37发表的:
名字就叫"红楼梦魇"~~

不知道林妹妹会用什么武器杀人?汗汗~



用眼泪,把人的心哭碎……
Posted: 2006-06-26 19:47 | 1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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