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
在新出老师家里的那桩杀人案解决后,兰曾为新一织过一件毛衣。当柯南钻在大得可以给他当被子盖的毛衣里(汗),用新一的声音对兰说“我正穿着”时,兰偷笑地瞥着妃英理亲自为她示范的那一件,被瞒天过海地套在了毛利身上。 隔着电话,毛衣穿不穿在新一身上,兰根本看不见(也不能让她看见,要用变声器么),何况那尺寸与他现在的身量相去甚远,他穿了也走不出去。即使这样,仍郑重其事地套上,才对兰说“很温暖”,新一是很体谅兰了。毛衣只怕要等到他变回去的那天才能穿,接受礼物的人能领会到其中所花的心思,礼物本身反倒不重要了。
更耐人寻味的是妃英理所织的那件毛衣。
妃英理不擅做饭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但以此就说她不能料理家务而断定她不是好妻子,只怕有些冤了Eri。那件毛衣的花样可是让兰都连连出错,靠Eri为她示范才顺利织完的,Eri之眼力手艺由此可以想见。
兰是织给谁,妃英理不用猜也知道。Eri是反对新兰恋的,新一小时候每次去毛利家(那时还没分居)都被她骂,骂得看见她身体都自然有反应了(汗),现在也曾多次劝兰不要和青梅竹马的新一交往,那她帮兰准备给新一的礼物不怕自相矛盾么。揣测一下妃英理的心态,她不喜欢的应该不是新一本人,而是新一与兰青梅竹马的这种恋爱历程,说穿了是对与自己同是青梅竹马的毛利的不满。
奇怪的是那件毛衣毛利穿来居然正好。
以新一之玉树临风较毛利之高大健硕(不能否认吧,不见毛利大叔怎么健身,烟酒饮食不控,人渐中年,还有如此的好身材,基因真是好啊,汗),两者相去甚远。Eri既是为兰示范,就算是一不小心织了一整件,有必要织得这样大么,如果是随手织得大些,又怎会穿在毛利身上正好合适。也许最好的解释是,Eri在织毛衣时,潜意识里想的是毛利,而且Eri为毛利织毛衣一定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然不会对他的尺码如此了然,分居十年仍烂熟于胸。妃英理自己想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才连连催促兰把自己织的那件赶快处理掉。
兰是很了解母亲这番欲近还远的心态的,她自然说成是自己织的或是买的,把这件毛衣送到了父亲面前,毛利也就套在身上穿了。望着被蒙在鼓里的父亲,揣摩着母亲的微妙心事,兰嘴边浮起的那个笑容够称狡黠。莫非这件事一开始就出自兰的安排,抑或是见景生计,灵机一动诱导母亲织就了这件毛衣,果真如此,兰可谓是煞费苦心,得女如是,毛利夫妇之幸也。
比起周身笼罩着无数光环的高中生名侦探新一,毛利是小人物,缺点一大堆:好名嗜利贪杯爱占小粗鲁易怒邋遢猥琐懒惰花心……(换气)但是否就是常说的那样糊涂还有待商榷。开侦探所十年了,就算生意不怎么好,和兰两个人一直衣食不愁,兰的学费不曾见有什么问题,自己麻将照搓,烟酒不断,可见以他的能力破些小案子,比如:跟踪个把人啊,查查年少夫人的外遇啊,找找大小姐心爱的名种狗啊,嗯,之类的(汗),维持生计应是不难。——当然妃英理是否暗中接济就不得而知了。从《走投无路的名侦探》中她“好心好意”介绍生意(被兰设计的),毛利都不领情,叫她别“多管闲事”这一情节来看,恐怕毛利大叔真的是靠自己挣了。
就是柯南所经历的案子中,毛利也偶尔有可圈可点的表现:小五郎同学会杀人事件,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是自己人所做。若是能早些发现弇庆的话,也许不必柯南提醒也能破案。掀倒中道和志的那一记过肩摔,可以证明“打遍全校无敌手”并非纯是自吹自擂。最后说的那句:“不论是以什么样的理由杀人,我都不想懂。你的心和身体都已经老化退步了。”神色之坚定,语气之沉重令人悚然动容(最好听神谷明先生的日语配音)。在青山刚昌的这部《名侦探柯南》里,草草数来,几乎没有为了满足自身欲望而无故杀人的变态杀手,相反大多数凶手犯案都是“有个杀人的理由先”。听到凶手的“泪的告白”,常常有令人生恻隐之心的时候,有令人想放其一条生路的时候,尤其另一方面如若凶手是好友的话,人情与正义往往被选择的是前者。可无论是多么美丽的借口,杀人就是杀人,这一点无可掩盖(仿《浪客剑心》,汗)。能认清和坚持这一点的寥寥无几。面对这样的毛利还能简单地评一句糊涂么。坚守原则是要相当的勇气和决心的。
《侦探队大追击事件》中,被柯南的麻醉针射中后,对着面前的酒罐,毛利歪歪叽叽地说了句:“至少先让我喝一口吧!”神情语态颇为奇怪。甚怀疑毛利早就知道柯南的真实身份,只是迫于情势,不愿点穿而已。
毛利并非是没有原则的人,但是个懒人,平时只图得过且过,不愿让生活拘紧了自己,活得颇为散漫无章。大多数时候外表的随便让人忽略了他的潜力,一旦到了紧要关头(他所认为的)往往有惊人之举,推理是,柔道是,枪法也是。《十四番目之标的》中,如果白鸟能早点理解毛利的真意的话,相信救下兰的会是毛利,而且表现得与十年前同样精彩。
毛利是个好父亲,平时虽着墨不多,但看他在《兰的初步推理》里训教兰的派势,还真有点为人父母的样子,说的话也在理,毛利还是挺会教育女儿的。《引爆摩天楼》,毛利迹近癫狂地冲向即将爆炸的米花市政厅,歇斯底里地吼着“我要去救我的兰”;得悉兰获救后,又泪如喷泉而出。夸张。却也只有这样的夸张才能入木三分地表达毛利深爱女儿之情(神谷明先生的配音功不可没)。《瞳孔中的暗杀者》,毛利信誓旦旦地保证“就是拼了我这条命也要保护兰”,掷地有声连妃英理都感动不已。哈哈,只是最后还是没有保护到家,这是作者的安排,怪不得毛利。其实纵不是作者为了让柯南领一个全功,而抛开毛利,有几人有幸能守得住自己最想保护的人,命运有多少受控在自己手中。剑舞天地惊的绯村剑心,抚着面颊上的十字疤追忆巴之音容,四籁无声,大雪无痕,渺渺有暗香如故,搅碎一湖旧影,抽手唯觉彻骨冰寒。
原谅我的跑题,下面继续讲毛利。论到花心上,毛利大叔的所作所为不可谓不“博爱”,只要是一见美眉,不论青春如冲野洋子,还是成熟如服部静华,立刻两眼放光,大献殷勤,冲进内室换衣梳洗之神速,面貌焕然一新前后对比之鲜明,令人叹为观止。而且不管人前背后,甚当着妃英理的面也毫不顾及:《十四番目之标的》,与Eri回忆约会情景时,突然窜到窗前,大叫银座的妈妈桑“十和子小姐”,当场气走了Eri。一旁兰与柯南都觉得两人相处得不错,局内人的毛利怎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自掘坟墓的举动。连莫不相识的老妇深夜搭车都不加拒绝的“绅士”(实则是名侦探千间降代小姐,汗,详见《名侦探大集合!工藤新一vs怪盗基德》),何以如此让妻子下不来台,莫非真的花心到失控么。
就在第二天,妃英理因误食有毒的Gigoba急救洗胃(误以为是毛利的赔罪才掉以轻心),毛利立刻与兰出现在医院,其神速绝不在优作追有希子之下,对比去料理店时的故作磨蹭,其情景可发一笑。而当见到刚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脸色惨白的妻子,那声压低嗓子的Eri,混浊中有抑制不住的颤抖,却又让人笑不出来了(感谢神谷明先生)。
看上去粗枝大叶的毛利,却记得Eri最喜欢的巧克力是瑞士的Gigoba,甚还清楚的记得十多年前是在哪家餐厅里送给过Eri——这种细节女性很容易注重,但往往大多数男士是不会去记的。也曾被兰的一句话说得只有面红耳赤的份:“爸爸只要是妈妈参与审判的案子的报道,就在半夜里偷偷地看(《嫌疑犯毛利小五郎 前编》)。”
对待自己的真实感情时毛利是个内向的人。因而在开枪救了Eri之后,十年不发一语,不是新一的话,这个秘密会一直保留。毛利没有打算给出任何解释,是怕别人不相信,还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用意,无从猜度。反过来想,如果他救的人质不是Eri,也会甘愿失去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顶着被所有人一辈子误解的压力而保持沉默么。
也只有青梅竹马结发之妻的Eri,才马上“心有灵犀一点通”地领会到毛利的真意(也许还有些窃喜),才会忍着脚伤,挣扎着为毛利煮饭,只是料理方面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烧饭细胞全部转为推理细胞了吧(汗)。毛利拍桌子大骂笨蛋,不是不领情而是体恤妻子,“呼喝”她的着眼点在快去“休息”, 关切之情掩盖在粗糙的外表下。不过,说的话也太“冲”了些,惹得Eri大闹分居。
Eri被称为“Queen”,不仅因为她的才干出众,恐怕还有她的性格因素。她的犀利词锋,她的凛然性格,都让人可望而不可及。她常着的紫色特别是深紫,更衬托出高高在上的“女王”气质。没听说过她有什么好朋友,唯一倾吐过的对象记得只有她与毛利的独生爱女——兰。
“兰也一直很可怜,本来很快可以让你高兴的。明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打算把这个(领带)送给那家伙的,谁知反被人误解,我这脑子究竟是怎么了!”(《嫌疑犯毛利小五郎 前编》)
毛利卷入杀人案件被疑为嫌犯,Eri指着他的脸说“死刑”,又以不愿做“一开始就被确认为凶手的人的律师,在自己的不败记录上留下污点”为由,不当毛利的起诉律师。“我是为了你(指小兰)才留在这里的。”在现场,Eri边为毛利找线索证明他的清白,一边如是说。
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兰,不经意间却又自己把自己戳穿:“那家伙不是一点都不想见到我吗。” 再联想到她在毛利面前急着解释的忙乱表情,与她一贯的镇定自若大相径庭。“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时,女王也恢复到常人的面目。”(《嫌疑犯毛利小五郎 前编》碓冰律子语)早年,梳着高高马尾辫的Eri被认为是“可爱的小妻子”,《瞳孔中的暗杀者》中,她自告奋勇烧牛肉浓汤时的表情,尽可以用kawayi来形容,令人不仅联想起远山和叶。尤其是和毛利见一次吵一次的她,却“把有关毛利君破解案子的报道一字不漏地保存着”(《嫌疑犯毛利小五郎 前编》佐久法史语),任谁知道了都要窃笑不已。
冰雪覆盖下的Eri,在感情上也是个拐弯抹角的人。还记得她对兰解释一直戴着结婚戒指的话么: “这是为了赶走那些讨厌的求婚者!”
英理忿忿砸来的这句话是她心事的真实反映:不给其他任何人机会等于宣布只想维持现在的婚姻。她是在等待,等待破镜重圆,等待丈夫给自己一个台阶下。37岁的Eri自不会像未经世故少女般对婚姻充满幻想(既然柯南仍读的是小一,剧中人的年纪自然也大概保持原样,日本一年过五次冬天,汗),却仍然执迷不悔地只为毛利守着约,只是她高傲的性格不会给毛利太多的暗示,此前有案可查唯一明显的一次就是《有氧潜水杀人事件》中故意伸出不戴结婚戒指的左手。
妃英理在海滩上不慎弄丢了结婚戒指,毛利表面毫不在意,还和Eri针锋相对作口舌之争,实际早已发现了这点,并立马就推测出遗失地点,忙不迭地找了回来,却又迟迟不还,——是找不着机会、不想直接还吧(窃笑),只和身边形形色色的美眉搭讪。对他了如指掌的Eri一眼看破其中的试探之意,“总是每次先让我动摇,然后看看我有什么反映,再自负总要有个限度吧。”
Eri与毛利的问题,兰甚柯南一直认为症结出在毛利的花心上。可Eri一目了然地看出毛利在她面前所表现的花心也好,抬杠也好,无非是为了隐藏内心、逃避问题而做秀,另一层目的也是要试试自己的反映。Eri当然不满毛利的花心,但更惹她不快的只怕是毛利的故意试探。
然Eri也有猜错的地方。毛利的试探不是对Eri有绝对把握而故意炫耀,相反是没有把握不时想求证一下的表现。从某些方面看,毛利确实不如Eri多矣,虽然这和爱情无关,毕竟是无可回避的差距,毛利再怎么洒脱也不会对此视若无睹吧。与其说毛利自负,不如说是自卑心作祟。话说回来,Eri也有她的道理。在她看来自己的心意已经是昭然若揭了。毛利却还是不解风情,不肯主动认错,没度量。
毛利把戒指扔还给Eri时,有一段一气呵成的推理:
“根本不会有人边擦头发还边戴着眼镜,也就是说你那个时候一定在找什么东西。在海滩丢的东西,不是隐形眼镜就是耳环,再不就是戒指,出不了这个范围。”
叫柯南都刮目相看,感叹:分析能力还满强的吗,平时也这么灵光就好了。毛利对Eri果然是“与众不同”的用心。同样毛利也不满于Eri的故作清高,当面点穿:装腔作势。说起来这对夫妇在这一点上可称得上不谋而合,却都是说了对方、忘了自己,或许是都不愿先打破僵局。
这次好不容易Eri的两颊泛起红晕,颇有了点气氛,又被毛利以夸张的语调回应那些追捧他的小护士给灰飞烟灭了。Eri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请留心她身后的背景宛如冰破般豁然裂开,Eri的坚强只在非感情问题上体现,面对不争气的毛利,却其实属于“极度容易受伤的女人”,立刻踩着高跟鞋负气而去。
分手多时后,感情就更是难以启口,想知道自身在对方心里的分量,又不想对方切实把握自己内心感情的深挚稳定,都只借些事来试探,其间又难免口角分争。Eri与毛利,一次次地错过了复合的机会,只能颇为苦涩地感叹:“不知有多少像我们这样别人看来不可理解的夫妻。”(《有氧潜水杀人事件 前编》毛利语)
毛利对妻子的真情流露迄今为止只有两处可考。
《瞳孔中的暗杀者》中,妃英理转述毛利当年求婚的话:“我真的好爱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爱你!”后被柯南(新一)“拷贝”给兰一份(新一的fans别打我)。在感情方面新一往往与毛利是“同一思考模式”,真的仅仅只是巧合而已。
真正从毛利口中说出,是在《嫌疑犯毛利小五郎》中妃英理为他辨清嫌疑后,请求她回去:“真倒霉,碰到那种事,幸亏你帮我洗脱罪名。”不要以为是简单的一句话,听过就算数了。本该道谢的开场白里却没有“谢”字,毛利这是不拿妃英理当“外人”的意思,是对“妻子”的委婉暗示。
“兰做的菜似乎越来越好吃了,不过总觉得没你做得好吃。”(汗)的确肉麻,不过算来是正面向Eri道歉,把当初两人分手的错揽在自己身上。为表明自己的诚意,睁眼说瞎话也在所不惜(汗)。真是难为了毛利大叔。
“请快点回家吧,不会再吵架了。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来得正是时候。”记得日子其实是记得人,毛利在关于妃英理的一切问题上果然有出人意料的在意。不轻易许诺的毛利,肯说出不再吵架的话,看来对于两人的分居,嘴上不说,心里是反省的。对比起求婚时那段令人热血沸腾晕头转向(不然怎会娶到Eri)的告白,这些话更实际也更深沉。毕竟,相爱容易相守难。大多数人感情游戏玩到想闯进围城去看一看的时候就结了婚,结婚纪念日不过是多个玩的日子;等该玩的都玩得差不多也没精力的时候,自然有责任感这一更为道德的东东来弥补;每过个五、十年叫些见证人来品评一番,为供在冷库里的酒贴个标签表明身价,为年轻的也做个榜样,自己也借酒盖脸,说什么同床异梦,谁还是谁肚子里的虫不成。有精神肯闹得天翻地覆的,勇气可嘉,只过日子本就是迁就的事,朱莉叶婚后也会变成黄脸婆,所以早死早托生;寄望于下一个生活伴侣的人往往都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懂得相处之道的人已是不多,能不让爱情这罐脆弱的水果在婚姻这个箱子里过期则更是不易。
也因为掏出的是多年来藏在心里的肺腑之言,毛利才受不了妃英理的几句嘲弄,立刻又回到逃避的老路上,感情问题上毛利大叔也坚强不到哪里去。与毛利的逃避感情相比,妃英理似乎更在乎维护自己的尊严形象。对毛利的花心和试探,她不满已久,自觉失了面子。面对着不加掩饰的表白,Eri乘机奚落毛利是“花心大萝卜”,继而起身就走。Eri的内心是感触的,只是这样的单刀直入让她一直端着的架子一下子放不下来——若能和风细雨的话,毛利也就不是毛利了。只好回她的妃法律事务所反复聆听着MD里那些肉麻兮兮的话,边红着脸偷笑了。
Eri不愿留下的另一层理由,也许恰恰就是刚刚费尽心机为毛利脱罪。尽心尽力帮了别人,却不愿别人基于感谢而背负上压力,去做一些勉为其难的事。——毛利或许也是。对人,或是一番好意;对事来说,是极端的完美主义者。所谓水至清则不容鱼,以毛利与Eri之知己知彼,莫非真是“当局者迷”,还是不看到心里的那滴眼泪,就难以认清自己那颗“椰子般诚实的心”,抑或是欠缺一点点的运气,天知道罢了。
但想想Eri真是不能回来,不然以她的洞察力,对柯南多如牛毛的破绽,会不加怀疑才怪。不出三天柯南的真面目一定揭穿,Eri是不会装糊涂的。要是再知道柯南和小兰一起洗过澡,别说其它,至少逃不过一记过肩摔,不对,小兰会替他挡驾:不可以,你怎么能打一个小孩子呢——要打应该我先。所以毛利夫妻分居,其实都是柯南惹的祸。哎,没办法,谁让读者喜欢他呢。(柯南:我也是受害者,要怪就怪作者。青山刚昌:是有这么多动漫迷要看我才写的!讲不清楚了。555……)
据此看来,毛利和Eri要复合也很简单,只要柯南变回新一,和小兰一起好好设计两人一次,一定可以重修旧好。说不定不用那么费神,在新一与黑衣组织的对抗中,黑衣组织一定会针对各人的“弱点”下手。到时候,毛利保护妃英理,有希子归优作“罩住”, 服部寸步不离和叶,京极真看紧园子,佐藤和高木相互照顾,如果黑羽和新一联手的话,快斗还要小心青子。新一就比较麻烦,小兰,布美,光彦,元太,小哀,哎呀,太多了,会忙不过来噢。小哀说不定会替他分担点,也许会为了救新一而……这不去管它,反正毛利在保卫妃英理的过程中,表现英勇,九死一生之际,豁出性命,舍己救了Eri。 Eri感动之下,不等毛利开口,自己倒贴先也有可能。这回轮到毛利偷笑了:Baru!我还没死,你哭什么哭啊!
扯远了,回头看妃英理的那一件毛衣。暂且算毛利确是不拘小节没留意到其中的蹊跷,毛衣也已经穿到他身上了,Eri的一番功夫也没白费,心愿也达到了,毛利穿得也挺舒服,结果也算不错了么。何况毛利真的不知道真相么,就算本不知道,从兰的笑容里也该猜出三分了吧。他和Eri之间的默契之深是兰都未必真正体会得到的。只怕穿的人和织的人心知肚明,蒙在鼓里的说不定是谁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