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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cz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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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大学校园很像一个的动物园,栖息着各种各样的动物。

大学校园很像一个的动物园,栖息着各种各样的动物。
  有各门成绩全都90多,还辅修N门外语,GRE没考满分就觉着伤风败俗没脸见人的牛人;

  有平均一天睡十几个小时、一醒过来就喊“饿死我了”的猪;

  有临考试疯狂突击整宿整宿不闭眼的猫头鹰;

  还有成天在各宿舍间蹿来蹿去抢夺方便面、火腿肠的野狗;

  以及游荡在校园各处觅食可爱MM并偶尔被恐龙偷袭一下的色狼们。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而且,大家都跟暗黑里的德鲁伊似的,在几种动物之间不段地变身。比如上学期期末,为了期末考我不得不通宵达旦当了快一个月的猫头鹰。熬夜熬得俩眼发蓝,几乎快有夜视能力了。
  
    然后假期一到家,就舒舒服服地当起了“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的猪,悠闲无比。
  
    可惜啊,这段闲散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其实,离开学还有段儿时间,足够继续醉生梦死一番。可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现在就回学校去。可别误会,本人绝非那种对学习无限热爱离开学校一天就魂不守舍的上进分子。
  
    这个决定完全是迫不得已的。只因上次返校时的教训实在是太深刻、太深刻、太~~~深刻了!
  
那次,我和男女老幼几百口子结结实实地捍卫了一把咱人口第一大国的荣誉。
  
    几百号大活人象罐头一样,严严实实闷在定员一百多的火车车厢里。
  
    空气清新是不敢奢望的。一种由臭屁味儿、汗酸味儿、呛人香水味儿以及个别没道德的人脱鞋后的臭脚味儿象鸡尾酒一样调和成的味道充斥在不通风的车厢里,熏陶着每一名乘客的中枢神经。
  
    当时我最大的追求就是,能以一个比较不痛苦的姿势站着,具体来说就是两脚着地身体站直。这个看似简单的愿望其实并不容易。在相互拥挤之中,你必须把身体扭成一个极其怪异的形状以存在于人缝里。而且一旦不小心把腿离地的话,就不得不经历一个试探着下脚并不断为踩到别人道歉的过程。
  
    当时,我觉得火车车厢变成了一个战场,不禁象古代豪杰们一样涌起“天下虽大却无我立足之地”的感慨。
  
    上厕所是个非常头痛的问题。
  
    我顾盼良久,觉得左边过道上的人显得空一些。结果挤出没几步就痛苦地发现,这边之所以看着人少是因为N多民工打扮的哥们儿缩成一团儿蹲在地上,跟埋的地雷似的。
  
    翻山越岭来到厕所,意外地发现里面竟也挤着俩人!
  
    他们声称这里把窗户一开风风凉凉的比车厢里强多了。我再三保证不会赖着不走,他们才勉强同意腾出地方供我方便。
  
    十多个小时的旅程把我整的近乎散架。到站下了车,我的感觉跟期末最后一科考完时一模一样。没有哪个学生想多来一次期末考试,所以我选择了提前回校。

那次,我和男女老幼几百口子结结实实地捍卫了一把咱人口第一大国的荣誉。
  
    几百号大活人象罐头一样,严严实实闷在定员一百多的火车车厢里。
  
    空气清新是不敢奢望的。一种由臭屁味儿、汗酸味儿、呛人香水味儿以及个别没道德的人脱鞋后的臭脚味儿象鸡尾酒一样调和成的味道充斥在不通风的车厢里,熏陶着每一名乘客的中枢神经。
  
    当时我最大的追求就是,能以一个比较不痛苦的姿势站着,具体来说就是两脚着地身体站直。这个看似简单的愿望其实并不容易。在相互拥挤之中,你必须把身体扭成一个极其怪异的形状以存在于人缝里。而且一旦不小心把腿离地的话,就不得不经历一个试探着下脚并不断为踩到别人道歉的过程。
  
    当时,我觉得火车车厢变成了一个战场,不禁象古代豪杰们一样涌起“天下虽大却无我立足之地”的感慨。
  
    上厕所是个非常头痛的问题。
  
    我顾盼良久,觉得左边过道上的人显得空一些。结果挤出没几步就痛苦地发现,这边之所以看着人少是因为N多民工打扮的哥们儿缩成一团儿蹲在地上,跟埋的地雷似的。
  
    翻山越岭来到厕所,意外地发现里面竟也挤着俩人!
  
    他们声称这里把窗户一开风风凉凉的比车厢里强多了。我再三保证不会赖着不走,他们才勉强同意腾出地方供我方便。
  
    十多个小时的旅程把我整的近乎散架。到站下了车,我的感觉跟期末最后一科考完时一模一样。没有哪个学生想多来一次期末考试,所以我选择了提前回校。
上了火车,找到座位坐下,不禁松了口气,看来这趟行程不会太辛苦了。
    我的手里没有行礼包裹什么的,孑然一身。
  
    如今的我已是个将大二读了一半的人了,经过大一时的教训,我已完全明白假期带学习资料回家看这一企图是何等可笑。所以,这次回家我什么也没拿。
  
    没了拼命拥挤来打发时间,寂寞和无聊很快就猖狂起来。
  
    坐在这列开往学校的列车上,看着车窗外瞬间闪过的景物,忽然有了一种茫然的感觉。
  
    古人常说十年寒窗,如今我上学的年头已经超过了十个,而且并未结束,还要继续学下去。
  
    可,我却并不知道到底在为何而学。
  
    小学时,你问我为什么读书,我会一脸自信用清脆的童音回答,上大学!
  
    中学时,你再问我这个问题,我会在埋头苦读之余略带卷容地回答,上大学;
  
    如今,你要是还来问我,我只能苦思冥想一番后一脸茫然地说,不知道…
  
    如我一样的人在大学里大有人在,未来从我们进入大学校门那一刻起变得失去了目标。
  
    本来,为自己的人生寻找方向是一种需要不断磨练的能力。
  
    可,和我同龄的学生们几乎无一例外地是在家长和老师们一遍又一遍或苦口婆心或威逼利诱的“必须考上大学”“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不上大学以后就没出路”的指挥下成长起来的。未来根本不需要也不润许我们自己去计划。因为,我们必须按照被指定好的方向无条件前进下去。
  
    当我们终于满身疲惫地迈入了大学校门,可以自己去谋划未来的时候,很多人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寻找方向的能力。就如一个沿着唯一方向埋头走了十个年头的行者猛然站在了空空荡荡的十字路口,不知何去何从茫然无措。
  
    我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如何度过这四年时光?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
  
    在苦思冥想找不到答案之后,很多人只能无奈地选择了一个算不上答案的答案。
  
    混吧!
现在,社会上很多声音叫嚷着,如今的大学生堕落了!如今的大学生堕落了!
  
    我觉得,这很可笑。
  
    一条生产线出来的产品几乎全都出了问题,你不去质疑这条生产线,却大声呵斥产品们“你们怎么这么不上进啊?怎么不努力被生产得好一点儿啊?”
  
    试问,从小学到高中的日子里,学生们有权力决定自己的生活吗?!
  
    他们就像橡皮泥一样被家长,老师和学校捏来捏去,无力反抗。
  
    那些富于个性和激情,敢于向教育制度挑战的学生,最终被高考这把血腥的利剑斩落马下,面对可能被社会淘汰的命运。而进入了大学的学生又,有几个不是违心地向毁人不倦的教育制度作出了妥协呢?
  
    大学里,并非所有人都没有方向。
  
    有个人数众多的群体,如果你去问他们未来有什么目标,他们会一脸憧憬地回答,出国呀!
  
    大体上来说,这种人属于校园里比较优秀的群体。他们有明确的目标,因而一如既往地努力学习,象中学时一样。在我这种迷迷茫茫的人映衬下,迅速成为各种奖学金的获得者。最终,或成功出国如愿以偿,或暂时失败继续努力,或改变战术采用技术移民的途径离开中国,或者干脆采用假结婚当陪读傍老外等手段来实现目标。
  
    这么一看,中国教育制度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尚。
  
    其全部意义就在于,通过层层选拔,把国人中优秀的选出来送到外国去为人家服务,而把不够优秀的留下来不给外国人添麻烦。
  
    毫不利己一心利人,简直是国际X主义精神的典范。
我正迷迷糊糊发呆呢,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麻烦能帮我放一下箱子吗?”
  
    甜美的女声,很好听。
  
    我转过头,一个清秀的女孩儿站在面前,正用一双清澈的眼眸看着我。
  
    美女有求怎能不帮?接过她手中的箱子举到了行礼架上。她微笑着跟我道谢,然后坐在了对面。
  
    她衣服上印着的“天津大学”四个字很快引起了我的注意。原来是校友。
  
    “你是天大的?”我问
  
    “哎?你怎么知道?”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对呀对呀”^o^ 柔润的唇边露出一颗调皮的小虎牙,可爱极了。
  
    “你呢?”
  
    “我也是天大的,你学什么的?”
  
    “英文,你肯定是师兄了,我是大一的。”
  
    “我比你高一级。”
  
    知道了是校友,话题自然就多了起来。火车上的无聊正好可以用聊天来打发,还是和美女聊天,运气真是不错。
  
    我告诉她,我一眼就看出她大一的了。
  
    她问为什么,我摆出很高深的样子说那当然了,只有大一的回家才带这么多东西,老生都空着手来去的。
  
    她笑着说不是的,那俩箱子不是她带回家的。她家在南方,这次放假她来亲戚家串门,箱子里全是亲戚给她买的衣服和吃的。
  
    我说那我也能看出你是大一的,只有大一的才会穿这件衣服。
  
    这件印着“天津大学”字样的上衣是上学期教委视察时学校发的,性质相当于校服。
  
    教委来时大家还穿上装装样子。教委一走,老生们就纷纷把它脱下来,扔到柜子里或者干脆当抹布用了。只有大一新生们还经常穿在身上。有的是家境困难拿它当普通衣服穿;有的是怀着对学校无限热爱穿在身上;更多则是为了在街上走时显示一下自己是一名牌大学学生。
  
    这种可笑的举动和坚持晨练、不肯逃课、热衷社团活动干杂活乐此不疲等情形被老生们统称为大一综合症,除了时间以外是无药可救的。
  
    我认为她应该属于最后一种情况,不过对美女当然不能嘲笑咯。我使劲夸她热爱学校,走到哪儿都穿着校服,真是好学生。她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是的,我是担心坐火车把衣服弄脏了,别的脏了我都心疼,就这件不心疼。
  
    又说错了,丢脸…
  
    接下来的聊天中我吃惊地发现她的名字叫萧萧。
大一时,寝室里一个叫情圣(当然是外号了)的哥们儿不知在哪儿下到个用名字测缘分的小软件,把一男一女名字输进去就能得出他们的缘分值,从1到100,越大越有缘。
  
    兄弟们全都兴致极高,附近几个寝室也蜂拥而至,争先恐后把自己和梦中情人的名字往里面输。
  
    结果好的,情圣就会一把把他推开,笑着说你俩是屎壳郎遇到粪球儿了,赶紧滚一边儿去整几个孩子出来玩玩,下一个,下一个;结果不好的,情圣就会一边把女的名字消去一边略显悲痛地拍拍那个兄弟的肩膀说,没啥大不了的,此妇不爱爷自有爱爷妇,换个名儿试试。
  
    到了我,也不知咋搞的,女的名字换了千千万,班里的,系里的,全校的只要知道名字的女生全都试了,就是没一个能超过三十的。后来连认识的老师,助教,甚至楼长大娘的名字都一一试过了,还是没能超过50。
  
    情圣以怀疑我自恋为借口,把男女方的名字都输成我,还是没过50。面对这种情况,兄弟们逐渐从不耐烦转为颇感兴趣,要看看到底我和什么名字有缘。于是在乌烟瘴气地起哄之下一大堆乱七八糟组合在一起的汉字被输了进去。
  
    最后,居然测出我和“旺才”的缘分有七十多。靠!我又不养狗。
  
    一屋子妖魔鬼怪笑得差点儿撒手人寰,情圣拼命忍着笑说,你就认了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可不想当笑柄。于是对情圣威逼利诱,手段用尽,就差拿把菜刀架他脖子上了,逼他饿着肚子陪我查了一下午。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查出了个更高的,萧萧(起码这是个人名儿啊)。里面的注释说,你们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
  
    这事儿过去一年多了,早就淡忘了,毕竟这种测姻缘我并不怎么信。然而今天想起来,印象却显得那么深。
 “怎么了?很难听吗?”萧萧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不,不,没什么,很好听,很好听”我赶忙说。
  
    要不要告诉她这个事情呢?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先不告诉的好。那样很可能会让她误会我是个喜欢花言巧语的色狼。
  
    面对着这个眨着可爱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的女孩儿,我的心不免怦怦跳得快了起来。难道爱情就这样从天而降了吗?
  
    按照色狼宝典所说,现在的机会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首先,有天时。
  
    大学四个学年里,在MM们刚上大一的时候是最容易勾引的。又天真又无知,就像从动物园里跑出的小羊一样,毫无抵抗能力,适合各种技术水平的色狼觅食。(这些是宝典上的原话,不带表本人观点,我是君子,完全是带着批判的眼光来读的,请不要怀疑)
  
    其次,有地利。
  
    一个学校的MM追起来有着非常方便的条件,一起吃饭,一起自习,不但容易加深感情,还能随时监控是否有其他色狼图谋不轨以便及时加以拦截。
  
    最可贵的是,连人和这个可遇不可求的条件都有了。
  
    MM们在和你不熟的时候总是要保持一个比较矜持的形象,就好像一只鸡蛋,看起来硬梆梆的,但只要能打碎那层蛋壳,里面就全是软软的了。遇到比较内向的MM,那层蛋壳会比较坚硬,就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松打破的了。凭感觉,对面的XX是很活泼的那种女孩儿。而且又有着十多个小时的车程来打破这层并不坚硬的蛋壳。简直是天赐良缘。
  
    什么?你问色狼宝典是什么?哦,见到美女一激动忘了说了。
  
    色狼宝典是情圣写的关于如何追女孩儿的小册子。全面记述了他作为一条色狼如何欺骗众多少女芳心的犯罪经过和宝贵经验。据他宣传,这是一部适合校园里各种性格特点,技术水平,经济实力,年龄层次,模样长相,X L程度的色狼们研习的必修课本。
  
    冲着情圣的威名,不少没有女朋友的和嫌女朋友不够多的饥渴分子纷纷跑来求师。
  
    本着“欲练神功必先作东”的原则,情圣着实骗了不少盒饭,小炒,啤酒,饭票,麦当劳什么的。寝室的兄弟们跟着也没少混吃混喝。

  现在,应该有必要对情圣作一下介绍了。
  
    说起情圣绝对是名下无虚。据大家众口相传,被他勾引上手的良家女子足有一个连,光是因他结束处女时代的就不下二十个。当然这其中颇有些夸张的成分,但仅我见过的和他有亲密关系的女孩儿便有六七个之多。
  
    情圣和我住一个寝室,一米八五的个子配上标准帅哥的面孔,一头及肩的长发总是调染成淡金色,形象绝对阳光灿烂。他对自己最满意的部位是那对线条很浓很有气势的眉毛,有事没事总会用手捋两下,感觉就和别人捋胡子是一个意思。
  
    情圣喜欢打篮球。
  
    在球场上行云流水的突破很有点儿流川风的感觉,总是能引来女生们的尖叫。光是这样就足够俘获不少少女的芳心了。更过分的是,他的文字功夫还相当了得。在各种期刊杂志发表过不少作品,纵横各大BBS网站声名赫赫。
  
    他的文章多用第一人称,里面他自己无一例外地都是个为了爱碰得头破血流、伤得体无完肤、心碎泪干却依然痴情不改的悲情王子。故事一概冷色调,凄惨壮烈。用他自己的话说“就算是个死人,看了也得给我挤出眼泪来!”
  
    对于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们杀伤力是何等之大就可想而知了。
  
    情圣还有个外号叫渔夫,源于他在网上常用的一个签名档。
  
    “我是一名勤劳的渔夫。每天劳作在网络这片无边的大海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次次撒开无边的情网收获自己的爱情。面对那些在水中游动嬉戏的美人鱼,我只想用行动让她们明白,情网恢恢疏而不漏,切莫徒劳抵抗,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按照这个签名,情圣不再把他的电脑叫电脑,硬说那是他的渔船。每到闲暇无事他就会一边拨号儿上网一边嚷嚷“开船啦开船啦”,而每当期末考试来临,这名渔夫就不得不进行伏季休鱼了。

--- 子非我LD

【楼主】 (10):    好了,先不说情圣了。还是回到眼前吧。
  
    和萧萧聊天很轻松,她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儿,不做作,给人一种轻松的感觉。
  
    我们聊对天津的印象,聊大学生活有什么感想,聊最近看了什么电影电视剧,聊第一次坐长途火车的经历,聊最近都读过什么书。漫长的车程显得不再那么枯燥了。
  
    聊着聊着,萧萧有些渴了,从身边的书包里拿出两瓶可乐来,递给我一瓶。我说谢谢,也没客气。接着她又像变魔术似的拿出香肠,面包,巧克力,苹果来。摆在案子上说别客气尽量吃。
  
    我假惺惺地说这怎么好意思呢?毕竟自己什么也没带嘛。
  
    她笑着说,这些都是亲戚非得让她带着车上吃的,她本来还发愁吃不完呢,现在就算是我帮她的忙了。
  
    我说,这样啊,我最擅长帮这种忙了,进大学以后我没少这么助人为乐。
  
    她一边把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一边笑着问,那你怎么没变胖啊?
  
    我一边嚼着面包一边含糊不清地解释,我帮这种忙一般都是不张扬的,但还是总被人家发现,然后就抄着把笤帚什么的追着感谢我,总跑啊跑的就没胖起来。
  
    她笑着说你就会瞎扯。
  
    按照这句话推断,她已经觉得和我比较熟了。
  
    火车就这样一直开着,车窗外的景色由于天色的关系变得朦朦胧胧,就像我的心情一样,有些暖暖的。


  吃的被消灭得差不多了,补充体力之后感觉更有精神了,我们又聊了起来。
  
    她告诉我她小名儿叫“笑笑”,小时候家里人觉得她笑起来特别可爱,就经常拿个玩具什么的逗她笑“笑一个”“笑笑”,叫顺嘴了就叫她“笑笑”,后来取的谐音给她起名叫“萧萧”了。
  
    我说很可爱呀。她又问我有没有小名儿,我说没有。看着她有些失望的表情,我补充说但是我有个学名儿。根据表情我猜她一定联想到屎壳郎学名叫蜣螂什么上去了,所以赶紧解释学名就是在学校里常用的名字,其实就是外号儿。她笑着说:“你就会瞎扯,直接说外号不就得了。”
  
    我告诉她在寝室里大家都叫我半仙儿。
  
    “那你一定懂算命喽?”她问。
  
    “一般一般,算不好瞎算。”
  
    其实我就是在旧书市场买过几本处理的关于相面,看手相,周易的书。简单翻了翻遇到无聊的时候就爱找人云山雾罩瞎侃一番,所以得了这么个外号儿。
  
    她颇感兴趣地问我能算得多准。我告诉她我一般只算是与不是的问题,大概能算对一半儿。
  
    她颇为失望地说,就这样啊,抛硬币还能对一半儿呢,这怎么能叫半仙呢?
  
    我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就因为只能对一半才叫半仙儿,要是全对就叫大仙儿了。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聊到后来我们都困了,趴在桌子上睡了。

 到达天津站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夹在拥挤的人流中我帮她提着行李走出了站台。站在火车站外的小广场上,完成了十多个小时旅程的我涌起一丝“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的成就感。
    打了一辆大发,我们直奔学校而去。
  
    大发是一种广泛用于天津出租行业的面包车,以行驶速度慢和减震性能差享誉四方。因为车身为黄色而获得了“蝗(黄)虫”的雅号。据说早些年大发曾经很辉煌地充斥在全国很多城市的公路上,形成颇为壮观的蝗灾,但近年来好像只有在天津才能经常见到了。
  
    打车回到学校,我一直把她送到宿舍楼下。学校规定男生是不能上女生楼的,于是我跟她道别。
  
    “那我就回宿舍了。”
  
    “谢谢你呀,帮我搬了这么久的行李。”
  
    “没什么,你就当是遇着雷锋了。”
  
    “呵呵,那我就上去了,白白。”
  
    在她转身上楼之前,我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对了,明天你有空儿吗?火车上吃了你那么多东西,明天我请你吃饭吧。”长途旅行之后女生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所以我没有要求下午。
  
    “哦,恐怕不行,我明天要去一个亲戚家串门,说好了的这几天在她那儿住。真抱歉。”
  
    “没事儿,以后有机会的吧。”
  看着她提着箱子上了楼梯,我有些失落地转身朝宿舍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忽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没问她宿舍电话,也不知她在哪个宿舍。
  
    本来我是打算在约她出来之后问她宿舍电话,说明天打电话找她的,结果她一说明天有事儿,我就把问电话的茬儿给忘了。
  
    怎么办呢?以后想找她都不好找了。
  
    现在跑回楼下喊她,问她电话号码是多少?
  
    我使劲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以后再说吧。
  
    情圣曾不止一次对我说,你小子现在还没女朋友就是因为懒,太懒!象你这样儿成天等女孩儿自己撞到怀里来哪行?追,女孩儿得去追。我总会爱搭不理地回答他,天生就这样,有啥办法?
  
    其实,理论上来说,人没有哪一种性格是完全天生的,都或多或少地产生于后天的生活经历。
作为一个性取向完全正常的人,自打我记事儿起就会对比较漂亮的女孩儿多看几眼或者一起玩儿的时候主动拉拉手什么的。按此发展,我的初恋本应在小学或者中学就会发生。可当我长大一点儿之后我学到了一个新词儿――早恋。几乎所有中国的中小学里老师们都在咬牙切齿地说着这两个字,仿佛跟吸毒是一个意思,一沾上就会万劫不复。可怜当时我还真就信了,就像古代妇女严守三从四德一样不敢越雷池一步。现在想起来真他妈郁闷。
少年人的恋情无疑是最纯洁的,没有瑕疵混杂其中。而成年人的爱情呢,金钱,权力,虚荣,诡诈统统成为所谓的“爱”的一部分。傍大款,包二奶,婚外情,花样无穷与时俱进。可气的就在于,这些爱的如此“复杂”的成年人居然理直气壮地诋毁并扼杀着少年们那最最纯洁的“早恋”。这也算是最有中国特色的国情之一了吧。
  回到寝室,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紧接着涌起一个疑问,这地儿能住人吗?
  
    整个寝室只能用满目疮痍来形容,灰暗的墙壁,堆着各种杂物的床铺,破报纸球鞋塑料袋什么的满地都是,还有几只小强不失时机地爬出来招摇了一下。
  
    早在大一刚入学时,一些师兄来寝室聊天,看着粉刷一新的墙壁崭新的床铺就颇为感慨地说,这才是住人的地方啊。当时我们极不理解,师兄笑笑说,以后就懂了以后就懂了。
  
    其实仅仅一个月以前我在这里还住得很滋润,眼下却着实感叹生存环境之险恶了。就像一个人在黑暗里待久了不觉得黑一样,此刻是从黑暗里走出去又回来,觉得格外黑暗。由脏入洁易由洁入脏难呐。
  
    简单扫了扫地,擦了擦桌椅,打开窗子放空气,又恶狠狠地追杀了一阵儿小强,屋子里总算有了点起色。
  
    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意地躺到床上。兄弟们都还没来,一张张床铺空荡荡的。说来也怪,平时都在的时候嫌他们闹,如今不在又开始想他们了。

  寝室一共五个人,老汉,情圣,睡神,猪头,还有我。
  
    老汉是我们室长,长得特有欺骗性,大一刚到校的时候占了不少人便宜。一部分人以为他是学生家长,很客气地跟他说:“大伯,来送孩子上学啊?”;另一部分人以为他是看楼的大爷,也很客气地说:“大爷,来检查宿舍啊?”。他老人家老实不客气地在那儿“嘿嘿嘿”傻笑,特别欠揍。
  
    后来我们就都叫他“老汉”了。老汉家在农村,人特朴实,寝室里最勤劳的一个。当初开学的时候老汉第一个到寝室,二话没说,掳起袖子就把屋里整理了个四壁生辉,被我们一致推选为室长。
  
    刚当上室长挺美的,特意给家里打电话告诉爹妈自己当了室长了。可没过多长时间老汉就非常忧郁地发现,室长和清洁工其实是一个工种,都直接归楼长大娘领导,区别仅仅在于清洁工干完活之后能领工资而室长只能白干。遇到什么清扫检查,追杀老鼠,毒害小强这些任务楼长总会采用包产到户的方式分配给室长,遇上室员都是懒鬼的情况,室长就只能以一顶五了。几个月后老大就开始宣称要禅让,如今已经过了一年多,始终未能如愿。

 睡神个子不高,整天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乱蓬蓬的头发让我怀疑能摸出鸟蛋来。整体来看就是一剔了胡子的卓别林。
  
    这厮平均每天睡十一个小时以上,不管黑天白天天冷天热有噪音没噪音倒下就能睡着。最神的是一次考试,这厮答着答着卷竟睡着了,还打呼儿,被老师怒气冲冲叫醒后还一脸迷茫地问,这是哪儿啊?我怎么在这儿?全场狂笑。
  
    睡神的外号是有典故的。话说大一时有一段时间,因为楼外总有噪音大家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当真是苦不堪言。只有睡神自己睡得小脸儿通红口水流出多长。情圣断言他肯定不是一般人,要求他传授传授经验救兄弟们于水深火热。睡神哩了哇啦讲了一大堆哲学理论,把大伙儿听得一脑袋问号加省略号。之后也不知是噪音减弱了还是心里作用,大伙奇迹般地都能睡着了。这一下不得了,周围谁遇上失眠什么的就跑来象征性地把他供在床上拜一拜,当然是起哄的成分居多。但还真有不少之后睡得很香的。于是“睡神”的大名就叫开了。
  

 猪头来自一个小镇。爹妈在镇里开了个小型养猪厂,家里比较富裕。听说他爹妈最初就是在市场卖猪时认识的,俩人志同道合相亲相爱,于是就有了猪头。我们经常在饭桌上意味深长地对猪头说:你小时候,你爹妈肯定是一边儿喂猪一边儿喂你,一不小心就把你当猪喂了,结果弄得你现在见啥吃啥吃啥啥不剩。每到这时,猪头就会由一头家猪基因突变成野猪对我们进行暴力镇压。其实说猪头是猪实在是冤枉他,在寝室里除了老汉就数他勤劳了,想当年他家还没开养猪厂,干活全靠家里人,他没少帮着爹妈喂猪。久而久之不但人比较勤快语言风格都自成一家了,经常拉着别人手无比真诚地夸:“讲得太好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养十年猪啊。” 把对方听得直反胃。

 躺着翻了个身,瞄到身边墙上的一张海报,边缘处已有不少破损,就随手撕了下来,心想等换一张好的。

  揭下海报,后面墙上露出一张画得满满的白纸来。

  这个发现引起了我的兴趣。经简单考证,认出是自己大一时定的背单词计划完成表,抚今追昔,不禁一阵唏嘘。

  那时刚进大学,豪情万丈地计划每天背50个英文单词,还煞有介事地弄来直尺,花半个小时在一张大白纸上横平竖直地画出300个格子来,准备用来记录每天的完成情况,完成的画圈,没完成画叉。

  把纸贴在墙上,然后退后两步颇为得意地一边欣赏一边算计着,一天50个单词,一年在校300天,就是一万五,四年就是…

  当时的感觉,仿佛自己已经是一张嘴就能鸟语花香了。
 头两天,都背足了50个,第一第二个格子里分别画了一个圈,画得小心翼翼,很阿Q地生怕画的不圆;第三天,兴致渐减,勉勉强强背了三十几个,临睡前随手画了一椭圆;第四天,背了不到二十个。犹豫再三,挺心虚地画了个小圈儿。

  这之后,纸上的圈圈就再没增加过了。

  直到后来睡神和老汉发现了它。俩人渣看到纸上写的“背单词计划完成情况表”和几个圈儿后,卑鄙无耻地在上面玩儿起了“一条龙”!!!等我发现的时候一张大白纸已经画的满是圈圈叉叉了。

  我对此表示了强烈谴责。他俩满不在乎地说:“就你那点儿毅力过不了几天就撕下来了。”

  为了反击这种对我毅力的诬蔑,我始终没把这张纸撕下来。但墙上贴这么一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太影响视觉效果,干脆找了张电影海报贴上去盖住了事。

  现在想想,还是大一太看不开,不就一张纸吗?

  毕竟“颓废有理,堕落无罪”这等高深的道理在那个连逃课都觉得不好的大学初级阶段我还没领悟到。

  随手把计划表撕了下来,睲了睲鼻涕,团吧团吧扔纸篓里了。

--- 子非我LD

【楼主】 (25):多谢大家的支持,这个小说我已写了不少了,整篇的构思也基本完成,会不断发上来的,所以不必担心掉进坑里哦:)
在起点我也起了个连载,有时间的话也去帮我砸两票吧
^_^


很生活化
我昨天答辩完了 很茫然 自己这四年到底在做什么?


这四年都在做什么?意义何在?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用了好长时间才想明白,所以才有了这篇小说。
希望等我把我的答案写出来的时候能和大家有共鸣:)
 食堂,寝室;寝室,食堂。
  就这样,校园生活又回到了我身边。所不同的是,暂时还没“教室”这个环节。

  开始一两天我还时不时地去女生楼附近转转,期望着能“偶遇” 佳人。只可惜天不作美。后来也不去了,心想反正在一个学校里呆着,早晚能遇到的。(唉,懒惰的个性还真是不一般啊)

  随着报道日期的临近,清净了没几天的寝室热闹起来。

  几个家伙陆陆续续回来了。

  先是老汉,一副返乡民工的造型进门,特别欠剋地说了句:“俺回来啦,你想俺不?”(靠,又不是美女,我想你干啥?)

  第二个是猪头,大早晨破门而入以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清唱宣告自己的归来,被睡意盎然的我和老汉两团儿臭袜子拍到脸上才闭嘴。

  再是睡神,午夜时分以梦游造型出现后啥也没说就直接上床开睡,以至于第二天早晨我猛然见到他睡在床上时惊诧之余怀疑自己是否一觉儿睡了好几天。

  最后到的是情圣,带来了一大堆好吃的。笑嘻嘻地说是新认识的一女孩儿买给他带着车上吃的。我们一边严肃地训斥他怎么又欺骗无知少女的感情,一边责无旁贷地把东西吃个精光一点儿没给他留,算是替那女孩儿报了仇。
周围寝室的兄弟们也都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个多月没见自然是话特别多,闹闹哄哄打打闹闹的格外热闹。

  热闹之余开始怀念大一时的开学,那时不管谁来了都是不少土特产在手。我们寝室挨着楼梯最近,是上楼来的必经之路。那时我们屋人轮流在门口望风儿,每每有人经过,一声招呼:“兄弟们!来生意了,抄家伙啊。”然后就跟一帮山贼一样冲出去把人家硬拉进来,扣下一笔“买路钱”才放走人。一个下午“山寨”里的脏物就能堆好大一堆。

  晚上,躺着闲聊的时候跟他们说起了我火车上遇到萧萧的事儿。

  几个家伙马上来了精神。

  “请客儿请客儿!”

  “不请客儿没天理啦。”

  “麦当劳麦当劳,套餐套餐!”

  最可气的是情圣,一边儿嚎叫还一边儿捶床板。

  几只无辜的小强应声落下。

  学校给配的床是上下双层的,床板由几块木板拼成。由于做工粗糙,木板之间就会留下很大空隙。成为小强们的集中居住区。上个学期发现这现象之后,情圣一兴奋了就捶床板,小强就噼里啪啦往我身上掉。一连几次,在对这种侵扰我领空的行为表示严重关注,强烈不满,严正谴责全都无效之后,我弄了一加长型圆规,顺着床板缝儿照他臀部的位置捅了一下下。

  就一下下,问题就解决了。之后我和小强都一直睡得很安稳。

  今天看来是忘了疼了。

--- 子非我LD

【楼主】 (37):  我大喊一声:“抬我的圆规来!”

  “别,别,半仙儿,仙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这家伙当即告饶。

  猪头说:“靠,居然还真有叫这名儿的啊。还让你碰着了,真是狗屎运。”

  “会说话不?那叫桃花运。对吧,仙哥?”看在圆规的面子上,情圣伸张了一回正义。

  “赶紧追,追着了赶紧请客儿。”猪头说。

  我叹了口气,“唉,要是问着电话就好了,现在怎么找她呀?又不知道住哪个寝室。”

  “说你懒你还不爱听,都知道是英语系大一的了,叫什么也知道了,你还想怎么着?还得人家跑这儿来主动找你啊?”睡神从斜对过儿的上铺伸出个脑袋冲我说。

  老汉接过来说:“等让叶绿素帮你问问不就知道她住哪个寝室电话多少了嘛。”

  对,找叶绿素。我的心情顿时豁然开朗。

 叶绿素是我们班组织委员,女的,精明能干,班里有个什么活动都是她张罗。她还在学生会挂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儿,交际面儿很广。是一文武双全全能型人物。

  就是长的难了点儿。

  “叶绿素”当然是外号,估计不会有父母给孩子起这么各应的名儿。

  她的真名其实挺好听,叶素素。

  这外号儿是在大一时候得的。

  情圣和猪头有一回在食堂见着她跟别的女生同桌吃饭。那些女生他们都见过,全我们学院的。以前看着吧,也没觉着怎么样。可当时不知怎么的就觉着一个个都颇有那么几分姿色。

  咋回事儿呢?

  俩流氓研究来研究去得出一结论,不管啥样儿的残花败柳只要有叶素素这大绿叶儿在旁边儿一衬,立马就成仙女儿下凡了。

  从那以后我们就一直叫她叶绿素了(当然是在寝室里这么叫,当着她面儿叫不被打残废才怪)。

相处久了,发觉叶绿素这人挺好的,不但一点儿不扭捏作态和我们很谈得来,还很热心,着实帮过我们不少忙。所以曾经很觉着给人家起了这么个外号儿不好,可已然叫顺口了,没办法,想改也改不过来了。

  叶绿素不但跟男生能谈得来,在女生那边更是混的风升水起。一个是她这人热心,谁有了什么麻烦她能帮的都会帮一把;再者,长得让人很放心。俗话说美女是美女的敌人,面对长得这么缺乏敌意的姐妹儿,谁好意思不友好点儿?

  所以她在女生楼那边朋友极多,遍布全校各大院系。

  找她帮忙打听萧萧的情况应该没问题的。

  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随便和他们扯了点儿别的,后来都困了,恍恍忽忽间纷纷睡去。
 时钟象个贼一样,在我们倒头大睡的时候悄悄滑过12点,带着可爱的假期逃之夭夭了。
  这意味着,只要用被子蒙住脸就能一觉睡到大中午的日子已经拜拜了。

  历史正式进入到了新学期的第一天。

  早晨,一屋子人非常难得地都起了床。

  “起床起床,”7点钟老汉准时敲响了他的破锣嗓子,“开学第一天,睡也去教室睡啊!”

  见没人动弹,老汉以一个标准的打更造型敲起了脸盆。

  “嘡嘡嘡…”

  “天干物燥,小心点名咯~”

  “嘡嘡嘡…”

  “点名不到,期末死掉咯~”

  寝室里叫大家起床的活一向是他的专利,人称“叫床超人”。

  这家伙不但起得早,而且“心狠手辣”。从扯耳朵大喊到猛晃床框假装地震或者直接拿根儿冰棍塞被窝儿里,这些招数全都用过,不叫到你床毁人亡决不罢手。

  极不情愿地,我跟猪头还有情圣一个个爬了起来。

  最后,在老汉牌闹表的不懈骚扰下,长期保持旷第一节课这个优良传统的睡神也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

  “唉,睡个觉都不行,”睡神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着抱怨,“你就不能叫小点儿声?”

  “少废话,不你让我叫你起来的嘛。开学第一天,去教室睡吧。”老汉一边说着一边开门去隔壁了。

  叮嘱他今早叫床的除了我们之外还有隔壁的好多懒鬼。

  当然,这绝不是说经过一个假期大家都洗心革面准备重新做人了。

  只是都明白,开学第一天的课是旷不得的。

  第一堂课基本上所有老师都要点名。

  不去的话,等于是指着老师的鼻子宣布:我就不给你面子了,爱咋咋地吧!

  那么,期末考试落马的话,你就别指望老师能手下超升了。

  明白第一堂课重要性的大有人在。

  楼道里人满为患,到水房洗脸得排队,上厕所得排队,上完厕所想出来居然也要排队,很是不爽。

  上厕所的时候跟猪头打赌谁先排上,结果赢了一顿早餐。

  于是豪情满怀地拉着他跑到综合食堂,吃了五个鸡蛋三碗豆浆外加一张饼。要不是他及时宣布只带了5快钱的话我还打算消灭几根油条什么的。

  吃过早饭后,打着饱嗝的我和猪头加入通向教学楼的人流,开始了一上午四处应付点名的艰苦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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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2005-06-27 09:43 | [楼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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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2005-06-28 15:00 | 1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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