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节和表弟回乡,其中一天便是去探望他哎呀阿公及阿婆,所谓哎呀,意为非亲生之意.
他哎呀阿公岁数极大,进入眼帘是怎样的情景,午后阳光从瓦房光瓦直射而进,老男人蹲在阳光处,
此后我的注意力便一直在这老男人身上,老女人在一旁喋喋不休诉说着照顾老男人的辛酸.
确实辛酸,但其实你可以试着低调点,婉转点描述.什么素质.如此地令人生厌.
老女人说老男人不能晒太久太阳,如何大声喋喋叠叠不休的吵着老男人,老男人默然的无视.像自闭的孩子沉默在自己的意识界.然则他却认出了表弟.试图吐出几个字.表弟无距离把耳朵贴至其嘴巴.我是多么感动.
为从这蹲着的老男人身上感受到生命.表弟叫老男人进去床上躺躺,要睡午觉了.老男人辛酸的试图站起.
我赶忙扶上,一步一步,狭窄而阴暗的距离,我们把老男人扶上床,我每个毛孔都感觉到阴森,我不顾老女人的阻止,豁然的开了一扇窗,转身帮老男人脱鞋,盖被...我阿公死的早,确实可能是有点寄托性的意识作祟.
反正我片刻间就对老男人产生了感情.
老男人脸色红润,咪着眼睛问我是谁.这是我惟一听懂他说的话.表弟跟他解释着,老女人依然喋喋不休.

(去接个人,回续)

隔了一夜,入土为安又一夜.我不知道说到哪里了,就继续吧.
反正我听到老男人死了,心里很痛惜.随即想起那女人,表弟续说,老男人死后更不会有人去那里.
如此,那老太婆真的就孤苦无依了.
脑内同情一闪而过,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便是我所想表达的一切.
转念想那老太婆还是很可怜.
起码我奶奶有我这个孙子.死的时候有我握着她的手.
死的安详.
这世上有许许多多的畜生.想深一层我便是在侮辱畜生.


死亡:无梦的夜.